冯岂脸色发白,却道:“下官兢兢战战,勤勤恳恳,并未参与前朝或是后宫争斗,如何不能全身而退?况且,我不过是一介太医罢了,谁会将我放在心上?”
“一介太医?”
魏春和往后一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在宫中多年,本宫就不信你这样单纯,你非但不单纯,反而老奸巨猾,都是混迹江湖的老油条了,装什么小白莲。还有,你野心不小罢?想不想要太医院掌院的位置?”
冯岂猛地抬眼看她,神色震惊。
他是想要太医院掌院的位置,但是他素来心思深沉,对谁都没有吐露过半分,这清仪公主是如何知道的?
少女哼笑一声,“你别管本宫是怎么知道的,如今本宫只问你,你肯不肯与本宫站在一条船上?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过河靠岸,各取所需,如何?”
屋子里很安静。
冯岂看了她半天,忽而发笑,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语气轻佻,“殿下这话说得十分妙,但你如今已然是泥菩萨过河,你让我与你站在一条船上,倘若你将我一同拉下水,届时我可是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了。”
“你没必要试探。”
魏春和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看着他,挑眉道:“你没对别人说的小心思我都知道,可见我并非是那等空口说大话的人。泥菩萨?再等一段时日,泥干了,风一吹,泥都化了,再露出本身,你猜,里边儿是铁,还是金?”
冯岂笑了起来,“那便且行且看罢,倘若合作得不是很愉快,我想,也没必要合作下去,是吧?”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