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邪?他算什么东西,他就是哀家当年看不上的一条狗,现在只是一个傀儡皇帝,他竟忤逆哀家的意思!”
宁如安愤怒地嘶吼着。
一张原本好看的脸,再也没有任何美感。
“太后娘娘……”
叶格硬着头皮上前想安抚她。
结果,她转头又是狠狠一巴掌。
长长的尖锐的护甲在他的脸上滑下几条血痕。
见到他半张脸都是血的模样,宁如安厌恶地冷嗤一声:“没了这张脸,你算个什么东西!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若是哀家的事情被那个狗奴才泄露出去,辱没了哀家的名声,你这脑袋,也不必挂在你的身上了。”
“太后娘娘饶命,”叶格赶紧跪下,“臣一定会了结那奴才的狗命的!”
……
承明殿里。
凶煞把宋然给丢到大殿中间之后,他就像是凭空隐匿起来了一样。
安静的大殿里,冷清、阴森、寒气扑面而来。
宋然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
她抬头,结果见到司邪一步步从上面走下来。
“说吧,你是如何知道七月十四九曲红梅的事的?”
此时的司邪语气很平静,但是宋然很清楚,她若是说错一句话,她这条命的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知道暴君想她说什么。
暴君现在身体里除了出生以来的胎毒外,他在去年七月十四登基的时候,还被人谋算了,中了一种无解的毒。
他用内力把毒素给压制住,暂时死不了。
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又中了一种毒,而但是每个月毒发作的时候,他就会生不如死。
那毒……
当时就被下在他外公亲自端给他的那杯九曲红梅里。
为此,他的外公,这个世界上仅有的支持他的人,也以死谢罪了。
这些,都是结夕在那张绸带上告诉她的。
必要的时候,可保命。
但这些,她可不能告诉暴君。
稳定心情,宋然眼神无惧地看着对方:“当年皇上您中毒的时候,奴才也在宫中……”
“可是,除了朕身边的人,不会有人知道,毒是被下在九曲红梅之中。当然,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那就是下毒之人。”司邪诡谲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刹那间,暗潮涌动,危险的气息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罩过来。
宋然神情僵了一下。
这只暴君,是觉得毒是她下的吗?
余光瞥了暴君阴沉沉的眼神,宋然心里一寒。
她知道,自己今日若是解释不清楚,估计是要凉了。
结夕这家伙,也不透露点天机,例如告诉她谁是凶手啊!
太阳穴突突地跳,宋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她低下头来,费力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
“皇上,当年您出事的时候,奴才不小心听到太医的话,故而知道您是喝了九曲红梅里的毒药出事的。奴才对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她一股脑地把话给说出来。
同时还在心里暗戳戳地吐槽了自己一句——
为了活命,她现在连“奴才”都自称得那么顺口。
若是让那些上仙们见到她这个怂样,必定会笑死。
“皇上,奴才在未入宫之前,家中长辈便是大夫,奴才不才,但自幼就跟随长辈学医,故而对毒有点了解。可否让奴才给您把脉呢?”
宋然试探的眼神看着司邪。
这只暴君,可不要疑心起来之后,直接把她给杀了。
她还想回去守着自己的姻缘树,继续当个坐吃等死的姻缘仙子呢。
等等……
今日,好似就是十四。
宋然想起什么,她猛然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司邪。
结果发现对方那对黑色的眼珠子,居然变得通红。
那看起来就不像是人类眼珠子,反而像是野兽。
他浑身也开始笼罩着一股死气,手背上和脖子上一条条黑色的线四处散开,狰狞且可怕。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