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狐狸”指证“草原绿”行凶,推“绿茶花”入湖? “喵~”霍清怡目光一亮,兴奋地望去,一心盼着,几位美人能加把力,闹得萧湛堂头昏脑涨,忘了给她找公猫的事。 萧湛堂微沉下脸,眉宇间蕴有一丝不耐,奈何她们全是贵女,皆身在名门望族,无法置之不理。 “小东西,都是你惹出的祸。”他忽扬臂,水花荡漾,飞溅出一串串水珠,洒了霍清怡一身,“传!” “喵!”霍清怡瞪眼,亮出小尖牙,挥舞小胖爪。好气哦!然而敌人太凶残,她打不过。 在内侍的带领下,三个少女踏入大殿,并立在屏风后,红着脸偷偷望去,只看见一个模糊轮廓。 那便是她们的夫君,帝鸾国的太子殿下。 萧湛堂抱着小白猫,淡淡问道:“何事喧哗?” “殿下,请为妾做主。”自屏风外,柔软的声音传来,“绿茶花”满腹委屈,以手绢拭泪珠,娇娇弱弱的,极易惹人怜惜,“适才,妾让人推入湖里。” 在她的自怜软语里,霍清怡才明白始末。在被萧湛堂下令禁足后,“打胎王”回到揽月阁,建议几位妃妾去水榭上饮冰镇汁,谁知冒出一只大狗,众女正惊惶时,“草原绿”忽一个趔趄,撞到了“媚狐狸”,旁侧的“绿茶女”忙去搭救,反被推入湖里。 “绿茶花”柔柔地道:“殿下,虽是徐妹妹建议妾三人去,但当时她并不在场。事发时,除了妾三人外,便只有自个带的丫鬟宫女们。” 那些丫鬟,由她们从娘家带入宫,全都是心腹。 “草原绿”着急道:“殿下明查,妾绝无害人之心,会撞到苏姐姐,乃因被人推了一把,而后,柳姐姐落水一事,和妾没有半点干系,妾不曾推她!” “任妹妹,你此话何意?”左侧,“绿茶女”质问道,小脸憋得通红,眼里泪珠点点,大瞪着眼睛,似不能承受般,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任妹妹是指我不顾自个颜面,故意落水,以图陷害于你?” “草原绿”哼了一声,轻蔑道:“此间如何,姐姐心里自然清楚!” “媚狐狸”毫不客气地指责:“你倒真不知羞,撞到我们便也罢了,如今又诬陷柳姐姐,真真狠毒!” “草原绿”微恼道:“左右我说不过你们。”她忽一声娇呼,声音娇滴滴的,甜腻勾人至极,“殿下一贯英明神武,定要还妾一个清白呀!” “绿茶花”泪盈欲泣,似遭了天大委屈般,强压着哭腔:“望殿下明断,莫让妾蒙受旁人非议!” “望殿下明断!”“媚狐狸”福身附和道,鄙夷地朝“草原绿”望去一眼。她虽长得妖媚艳丽,但一点也不风骚,不像这位名门贵女,真是丢尽家族颜面。 霍清怡探出小脑袋,贼兮兮地瞄去,奈何屏风很厚实,根本望不穿,不禁替几位美人们可惜。 她估料着,她们必百爪挠心,恨透了这扇屏风。 须臾,萧湛堂漫不经心道:“侍妾徐氏心思不纯,禁足两月;侧妃柳氏蓄意嫁祸,禁足一月;此外,侧妃苏氏虚言争宠,禁足十日。为各位的颜面,孤不明告皇宫,你们好自为之罢。” 众人加一猫,全部懵圈。不过三言两语,这案子便算结了? 处事简单、干脆、利落!霍清怡直冒星星眼,小腿按在他的胸膛上,小尾巴卷上他的手腕。 “打胎王”被下令禁足,本应该失落时,却一反常态,建议众女去水榭上消暑,而在那时,竟冒出一只大狗,让众女惊惶间落水,此事太过蹊跷。 “媚狐狸”虚言争宠而受罚,则是因不懂养猫,偏要夺了她去,结果喂撑了她。 至于“绿茶花”蓄意嫁祸……霍清怡歪着小脑袋,仔细想了想,实在不知他是如何断定的。 萧湛堂表情闲逸,缓缓道:“再有这种小事,别拿来烦孤,否则孤一视同仁,不管是与非,一罪并罚。”他的语气不重,但其内含义,却让人凛然。 “妾谨记!”三女齐声拜道,眉眼里一片惶恐。 萧湛堂又道:“退下罢。” “绿茶花”、“媚狐狸”受惊,不敢再逗留,忙福身拜退,唯有“草原绿”不死心,盈盈上前,语气又娇又媚:“殿下,让妾服侍您沐浴更衣罢?” “滚!”一个字,从温池中传出。盛夏闷热,本易让人生躁,偏偏有人不长眼。 “草原绿”惊惶失措,吓得直接泪遁。 霍清怡摇了摇头,心里直叹息。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只有权利、斗争、铁血冷酷,哪有什么儿女情长、温情缱绻,君不见在原小说里,爱慕他的女子个个不幸,皆结局凄凉么? 祸害啊,天大的祸害! 她兀自感叹时,忽听萧湛堂淡淡道:“金辰,去禧妃那里,将她的小公猫抱来,以慰球球的心。” 顿时,霍清怡瞪大了眼,满目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