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人都对门派里的功法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要。

无他，独一份的手段是门派在乱世中立身的根基，而有些门派像龙虎山甚至三魔派这种，甚至将原有的功法强行分割为两份，把终极版的完整功法掌握在掌门一人手中。

学百家艺？说得好听，这也就是在太平时代，若是回到上个世纪，王震球、丁嶋安、吕碧城这类人可是会被各门各派合力追杀，不死不休的。

果不其然，在看到吕碧城身上升腾起的金光后，不止是张灵玉一脸的不可置信，高台上的观众更是涌起轩然大波！

“怎么回事！？”

“我靠！这个卢弼程怎么连天师府的独门功夫都会？”

“跟张灵玉比金光，这是来踢场子啊！”

轮椅上的田老青筋暴起，紧紧握住拳头，重重地拍在扶手上：

“岂有此理！这吕碧城是怎么偷学到金光咒的，居然还敢在我龙虎山当众卖弄！”

“这小子是根本不把我龙虎山放在眼里呐！”

他说得痛心疾首，义愤填膺，然而身后的老天师却诡异的沉默不语，让田老心生不妙，不由得转头看向师兄：

“师兄，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臭小子？”

面对吕碧城这种恶劣的挑衅行为，作为龙虎山的掌门，张之维必须做出表示，以儆效尤！

但老天师的反应却平淡地出乎他的意料，迥异于平日里的杀伐果断：

“唉……还能怎么处理…老夫我总不能不顾风会长的面子，当众把这小畜生废了吧？”

冷处理？!

田老心中升起浓浓的疑惑，按理说门内出现了功法的泄露，无论是什么门派，第一时间的第一要务就是彻查门内的内鬼，清理门户以及时止损……

然而老天师却对卢弼程会金光咒这件事漠不关心，仿佛早已预料到一般……

不会是师兄亲自传的吧……田老毕竟也是龙虎山上的长老，几十年活得跟人精一样，心思转动间已经把真相猜了个大半，他瞪大双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察觉到师弟的纠结，老天师低声叹气：

“这都是必要的牺牲……”

天师没有动，甚至连眼皮也没有抬，留给惊疑不定的众人满腔的疑惑。

陆瑾见老天师没什么举动，便也维持了沉默；

风正豪眼镜闪烁，看不清镜片遮掩后的眼神；

吕家老爷扫了风正豪和老天师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

高台上的风波很快平息，看到师父一反常态地保持沉默，张灵玉咬了咬嘴唇，冷冷道：

“弼程兄弟……你的手伸过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