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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湖畔,阿术也在抬头仰望着绚烂的烟火,不过他脸色阴郁,和周围兴高采烈的人群格格不入。
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独眼人。
“拓跋,这个奇耻大辱,我必须报,江白羽我必须杀!”
拓跋冷似是正望着烟火出神,仅剩的右眼中,反射出烟火斑斓的色彩,片刻后,他才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阿术紧握双拳,咬牙道:“正月十五上元节,咱们办事的那天,连带他一起干掉!”
……
月光拉出一道斜长的影子,江白羽摇摇晃晃地走回了自己的新家。
他这一路走得特别艰难,额头冒汗,浑身燥热,像是正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
“难道是十方业火的余毒复发了?不应该啊……”
江白羽咬牙推开房门,一头栽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那股热流愈演愈烈,便盘腿打坐,催动元炁在体内游走。
过了小半个时辰,仍然不见好转,江白羽哪里知道,自己在画舫中吸入的熏香,是花间堂独创的的金风玉露散。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此乃市面上已知的药劲儿最大的春药,药性虽然散发缓慢,但只消一个时辰,便会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而且想靠内力缓解根本没用,反而会加重药效。
“这是怎么回事……”
江白羽龇牙咧嘴,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一些美好的画面,比如那日唐翎洗澡时的曼妙胴体,庄允儿的款款身姿。
到了最后,甚至还想起了宏图别府上那个洒水扫地的老妈子,可见这金风玉露散的药效,居然恐怖如斯?!
江白羽从没接触过春药,不过此时他再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中暗骂玉娘、青奴儿等人,竟给自己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不如下毒药来的痛快。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了楚儿的小脑袋,她本来已经睡下了,但听到江白羽这屋有奇怪的动静,所以过来看看。
“师父,你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怎么不睡呀,是不是喝多了?”
江白羽低头咬牙答道:“我没事,你快回去睡觉。”
“爷爷晚上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鬼混了,就我一个人在家,好没意思,”楚儿擦擦鼻子,见江白羽浑身颤抖,额头滴汗,惊道,“师父,你怎么了,生病了么?”说着推门而入。
“你别过来,给我滚出去!”江白羽呵斥道。
楚儿不明就里,走到床前,摸了摸江白羽满是汗水的额头,担忧道:“好烫啊师父,我带你去允儿姐姐那吧,你好像病得很厉害。”
江白羽似是被楚儿纤细的手指刺激到了,猛地抬起头,那饿狼似的眼神把楚儿吓了一跳。
他不是病得厉害,而是憋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