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维推辞道:“哈哈哈,讨教就免了,去年切磋我就输给了你,今年可是不敢当着父皇和群臣的面献丑了,不过听说今日蒙古使团要来,若是这些鞑子不懂礼数,你我兄弟二人就一人给他们一棍,叫他们好看!”
因为当年立太子的风波,他们兄弟二人关系僵硬到了极点,彼此互相戒备,间隙越来越深,虽然表面上互相要好,言谈间又亲热不失礼数,但实际上只是逢场作戏,客套客套罢了。
说话间,下座的文武百官忽然围成一个圈,蜂拥上前行礼,贺年贺喜拍马屁之词不绝于耳,再看人群簇拥中,多了一个蓄须的中年官员,原来是贾似道到了。
丞相驾到的声势,比两位皇子还要兴师动众。
建安王朝那看了一眼,冷声道:“那么大的动静,我道是父皇驾到,原来是他贾似道。”
太子和贾似道同为一党,处处都得到贾似道势力的力挺支持,没少得好处,所以关系紧密,闻得建安王言语攻讦,不悦道:“二弟,话不可这么说,丞相为国殚精竭虑,为人正直,在百官中声望高些,未必就是坏事,古语有云,惟贤惟德,能服于人嘛。”
建安王听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叹息道:“寄人篱下,替人说话,这日子想想也不好过。”
太子闻言神色一变,似是被戳到痛处,他瞪着建安王,严声道:“二弟,你刚才说什么?”
建安王道:“没什么,随便一说而已,兄长莫怪。”
“哼!二弟,多给自己积点口德吧,不要逼得我日后不讲兄弟情面。”太子一甩袍袖,很是不悦。
贾似道应付过百官后,便直走过来,分别向太子和建安王行礼。
赵长维扶起贾似道,说道:“丞相快快免礼,你我二人还客气什么?刚才我还和二弟说,今日是父皇准备的君臣同乐宴,权当是家宴,不必那么拘谨,一会儿酒过三巡,百无禁忌!”
贾似道应声说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若论君臣和睦,历朝历代皆比不上我大宋分毫,不过人臣的基本礼数还是要尽的。”
“丞相所言甚是。”
建安王见二人一唱一和,颇为不喜,便说道:“丞相大人,近来可好啊?”
贾似道闻言忙答道:“回王爷,下官很好,只是公务过于繁忙,有些力不从心,但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皆是为国为民,再累也不嫌累。倒是王爷您应当注意身体,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您有多忙,但暗地里,您操劳的可都是惊天动地大事啊!”
建安王说道:“呵呵,是吗?还是丞相平日里更操劳一些吧,不知拉拢白莲宗一事,丞相大人忙得如何了?利用打算法整治各地武将,丞相大人又忙得如何了?不知道我朝的民脂民膏,还够丞相大人刮几次?”
建安王平日里举止有度,不论对方是谁,言谈均不会失了礼数,但唯独两人在他面前除外,正是当今太子和丞相。
和他二人讲话,一两句还行,再多的话,建安王从来不会留情面,当然,太子和丞相,也同样不会给他留情面。
如今在朝堂之上,三人已成水火之势,根本无法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