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零一!”
李木木手里拿着一|根树木的枝条,一|下一|下地在手心里拍着,慢悠悠地在一众趴在地的士卒中走来走去。
要拿到一|个人的姿势不对,一枝条就会抽在那错误的地方。
李木木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有意控制,那抽一|下都能让人疼的呲牙咧嘴。
一帮子士卒浑身的大汗,垫在甲里的衣服甚至已经被汗水浸透,他们觉得挤一挤说不定能挤出一桶来。
同时还要放着站在他们中间的顾楠,谁也不想被突然抽一|条子,就算是穿着甲胄都能被一|下抽得趴在地,天知道这如此儒雅面相的将军哪来的这么大的劲道。
此时他们做着的动作也是怪异异常,两只手平撑在地,身子保持笔直,随着那将军的报数,便是下撑动一|次。
要是后世的人来看,定是明白,这就是俯卧撑,但是这个年头没人知道这|种动作的用处。
“我说。”一|个士卒汗流浃背的俯下|身子,又颤|抖着把身子支了起|来,这样的动作他已经来回做了两百多遍,两只膀子都快没了感|觉了。
他对着身边的另一|个中年士卒小声地说道:“广老大,这家火不会奉了二公子的命令专门为了折磨俺们吧,哪见|过这般练兵的?”
说着话,差点一|个岔气摔在地连忙有死死撑住:“我快坚持不|住了。”
“哪来的二公子,军营之|中只有将军!”
中年士卒冷冷纠正道,但是眼|神却是仍旧坚毅。
中年士卒就是昨日那|个叫做广秀的家|伙,他看起|来也很累,张着嘴微|微喘气,瞥了身旁的人一眼。
“管他是干什么的,昨日我看过了他带着的那张秦王手诏没错,我们只要过了选拔就能免了死罪。”
“甚至重回良身,你不想回家看你婆娘?”
“怎么不想?”士卒撇了撇嘴吧,双|眼微|微失神,半响,又笑了笑:“也许她早就改嫁了。”
“她说会等你便是会等你!”广秀瞪了他一眼,支撑着身子,两臂打颤:“你莫不是看不起你自己对的女人!”
“谁说的!”士卒狠|狠地又做了一|个:“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娘。”
广秀一笑:“那便是了。”
“啪!”
一|根枝条不轻不重的抽在了广秀的肩|膀,虽然抽的疼,但是力道控制的很好,疼不了多久就好了。
李木木的声|音从面传来。
“莫要说话!”
“二百三十三!”
汉子们皆是噤声,继续一下一个支撑着身子。
“李木木!”
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累的快趴下的士卒们抬头一看,覆面甲的白袍将军,不是嬴云又能是谁?!
“公子!”
李木木一听声音,急忙跑过去,恭敬行礼。
“说了多少次,在军营中喊我将军!”
嬴云不满得说道,甚至用脚踹了一下李木木。
当然,他没用全力,嬴云要是用全力,李木木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是!将军!”
李木木裂开好看的白牙应道。
“这些凶徒训的怎么样了?!”
嬴云看了一眼汗如雨下的士卒们,开口问道。
“启禀将军,一切按照将军的计划训练,如今他们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超一般兵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