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大学城比较近,基本过来组织聚会的都是大学生,所以老板准备了不少玩的东西在包厢里。
规则说定了就开始玩,因为是钟嘉觅提议的,就由她来组织,人太多了她说话费劲,索性直接站到椅子上去,社长提醒她:“别摔着,小心点儿。”
“好,”钟嘉觅说:“咱们先试玩一把,因为人多,输的就先罚,罚完下场,让其他人玩儿。”
大家都同意:“行。”
钟嘉觅再次提示道:“这个游戏不光是运气,还要靠试探和察言观色,看对方有没有说谎,大家玩着玩着就能感觉出来,先上四个人,谁先来?”
“我还没太听懂,下一把的吧。”
“我也是,先看他们怎么玩。”
钟嘉觅说:“那就社长起个头吧,再加上咱们社另外三位学长怎么样。”
“行。”
他们上场玩的时候,应崇在她身边悄声问:“你听懂了吗?”
“还行。”
由于还不太熟悉游戏规则,很快穆家齐就被罚下场了。
“在哪里抽牌啊?”
“我这我这。”涂雨晴说;“抽一张吧。”
穆家齐随便摸了一张,涂雨晴率先抢过来:“是什么我看看——给在座的一位异性系鞋带,哇哦,有点劲爆啊,家齐学长,你准备选谁啊。”
“呃……”穆家齐扫视一圈,目光在鹿怀诗身上定了定。
鹿怀诗微不可察的往旁边躲了一下,穆家齐明白她的意思,“那就你吧。”
涂雨晴看似惊讶实则欣喜:“我??那,那好吧……”
钟嘉觅见这边有热闹,赶紧凑过来:“有没有人拍下来啊,发给家齐学长女朋友啊。”
“别别别,”穆家齐一边系一边说道:“那可就玩大了。”
游戏第二轮开始,大家慢慢进入状态,各种试探各种猜测,其实这种游戏玩的就是人心。
一轮一轮过去,大三的都输得差不多了,就剩社长一个人还在场上。
钟嘉觅过去拍社长的肩膀:“可以啊,很聪明啊。”
社长笑了笑,“你什么时候上场?”
“哎哟,想跟我打?”钟嘉觅说:“那你可打不过我。”
轮到应崇上场,他跟社长打了声招呼,坐在他旁边,游戏开始,大家摇起各自的骰盅。
社长是第一个:“三个六。”
下家是林屿森,他看着社长的骰盅:“自信么?万一没有呢。”
社长笑眯眯的不说话,他玩了这么几次,其实大家水平都不高,只要不回答就会显得高深莫测,谁也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行吧,过,我猜十个六。”
“靠你也太胆大了吧。”
林屿森:“你信不信吧?”
陈建安道:“我信,我信还不行么,我还是保守一点吧,四个五。”
应崇眼珠动了动:“开。”
“啥??这么小的数你都不信?”这个游戏最后只要大于或者等于叫的数就算赢了,所以叫得越小越容易赢。
陈建安已经非常保守了,应崇这个时候叫开实际上非常不划算。
“我觉得屿森至少四个六了,社长率先叫的也是六,保守估计三个起底,”应崇原本还不算肯定,看到陈建安的表情就能确定自己赢了:“所以。”
陈建安鬼哭狼嚎的掀开骰盅,另外两人的骰盅里跟应崇说得一模一样。
陈建安下场,接下来又上场几个女生,应崇全都赢得轻轻松松,鹿怀诗在一旁看着,其实应崇不是一开始就确定的,他偶尔会问个一两句,这一两句话里都有坑,回答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看出破绽。
一方面是逻辑,一方面是观察,应崇把在座的每一位都玩得明明白白。
其他人跟应崇其实根本不是一个段位上的,他一个人就可以吊打全场。
涂雨晴叽叽歪歪说应崇不留情面,下场找罚之后,轮到鹿怀诗上场,应崇恰好是她的下家。
“准备好了么学姐。”
鹿怀诗看他一眼,她心里清楚,她赢不了应崇的,很快就可以下场惩罚了。
“来吧。”
摇完骰子,社长依然是第一个,他看了应崇一眼:“六个一。”
应崇几乎在他话音落的一瞬间出声:“开。”
社长:“……”
掀开骰盅,一共只有三个一,社长的骰盅里甚至一个一都没有。
“社长保守了这么久,想换个思路玩点惊险的了?”应崇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
应崇打着哈哈:“随便猜的,运气好罢了。”
一眼直接淘汰一个人,鹿怀诗上场之前的许多轮,应崇隐藏了实力,不过是玩玩罢了。
现在才是他真正大开杀戒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