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左丞相饮了一口茶,同他旁边的人道:
“皇上怎会突然答应选妃之事?他登基四年有余,早已以各种理由多次回绝此事,再加上摄政王从中作梗,硬是拖到了现在。”
“这次老夫以为还是一场硬战,未曾想到皇上轻易答应了,摄政王竟然也没有从中干涉,此事甚为怪哉。”
提督统领卫长铭沉思片刻,道:“此事确实怪,但是皇上答应选妃是好事,在后宫安插进女眷,若是日后能讨得皇上欢心,对家族岂不是大有好处?”
他想了想又道:“自古帝王难过美人关,想必皇上是想通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办好选妃之事。”
“此外还得防着点摄政王,陈秉生的党羽大臣内外皆有,那忠心得可是宛如走狗!”
左丞相嗤了一声:“陈秉生坏了咱们不知多少事,咱们斗不过,避着点就是了。”
“丞相说得甚是,”卫长铭颔首,接着他抿了一口茶,笑道:“听民间传闻,丞相之女倾国倾城,乃京城第一美人,若是进宫了,皇后之位怕只是囊中之物啊!”
左丞相道:“如此,那便甚好。”
————
左丞相府中的一处院内。
一名女子坐在梳妆镜前,铜镜里映出一张倾城倾国,面容娇好的脸,她的三千青丝垂落,一身红衣肆意张扬,眼内有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好看吗?”她问道,嗓音不似寻常女儿家的娇脆,反而显得有些清冷。
“小姐自是美极了。”身边的婢女焚香笑着回道。
闻言,徐若嫣的面上并无太多表情,反而轻声低喃着:“我等他立后纳妃的这一天太久了。”
“他的皇后……只能是我。”
距离选妃还有些时日,魏舒每天两点一线,除了上早朝,阅奏折之外,她就再也没做过其他事。
但是就光是阅奏折这件事,她都看得快吐了。
魏舒坐在桌案前,盯着手中的奏折,一时晃了神。
对于她这个理科生来说,看这些文邹邹的东西简直要命,要不是有前世的记忆,她可能连字都看不懂。
“陛下,左丞相求见。”承允从门外走进来,低头道。
“宣。”魏舒移开眼,不咸不淡的说。
左丞相身穿官服,走进书房,朝魏舒弯腰拱了拱手:“老臣拜见陛下,陛下安。”
“左丞相客气,坐。”魏舒把手中的奏折放下,向徐青州颔首道。
朝中大臣分为两派,一派摄政王一党,另一派则是左丞相一党,左丞相与摄政王不合之事,民间都略有耳闻。
在两大派的争斗之中,丞相党经常处于下风,处处被摄政党压制。
按照前世的记忆,丞相党最终会归属与摄政党,那时朝廷前所未有的统一,而作为百官之首的陈秉生更是权倾朝野,威望比她这个皇帝还来得高。
只是,丞相党为何最终会归顺于陈秉生,原因好像是………
“陛下,老臣今日突兀拜见,是想和您说说选妃立后之事。”徐青州在魏舒对面坐下,态度谦和的道。
思绪突然被打断,魏舒回了神,对着他道:“嗯,丞相你说。”
一提这事,魏舒就头疼,现在满朝文武百官直至整个南国百姓都在盯着此事。
可陈秉生那个醋包还在上面压着,她要是真敢纳女人入宫,不是那些女人死就是她亡,总之这件事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享受后宫佳丽三千?不存在的。
“参加选妃的都是朝廷官员之女,老臣已为陛下筛选,不知陛下心中是否有合适的皇后人选?”徐青州问道。
皇后人选?
是了,要立后来着。
魏舒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时,第一时间想到了陈秉生。
按照她和陈秉生的关系,她是皇帝,那那那,那陈秉生……不就是她的皇后吗?
这么一想,魏舒立马想笑,但是人设不允许,她只能忍着不笑,可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
陈秉生若是穿上女装,带着凤冠,在后宫和一群女人争奇斗艳你死我活的话……哈哈哈。
徐青州瞥见魏舒脸上的笑,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