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咒骂一句,江束以常人不可能做到的手速捡起手雷,便狠狠抛向空中。
随即一把拉倒酒柜,随即迅速抱头背对手雷的方向。
手雷在江束掷到半空时瞬间爆炸。
爆炸的火光中,细碎且密集的弹片从空中四散飞射。
有的割断了天花板的灯管、有的弹进了价格昂贵的红酒中、更多的,则是射进了正向着江束方向而来的服务员身体上。
不少人顿时倒地呻吟。
有的倒霉蛋甚至还被弹片直接划过脖颈,直接一血封喉。
戴着封闭作战头盔、身穿作战服的安保们则是要好受很多。
弹片最多也就只是嵌进了作战服里,很难对全副武装的他们造成严重的伤害。
江束同时也在呲牙咧嘴。
刚刚同样也有弹片射到了他的脊背上,尽管没有穿透皮肤,但仍像是一柄锤头砸在了脊背上,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刚刚投掷到半空中的手雷爆炸后四射的弹片,兴许是划断了这片区域内与电机联通的线路,也兴许是造成了线路短路,顿时整个酒店唰的一下陷入一片黑暗。
当下大厅内的所有人,都只看得到周围有窗户的地方,此刻正折射着月亮照在雪地上从而折射进来的白色微光。
不,还有那架机甲。
漆黑中,维尔佳控制的战斗机甲,身上的线路中正不断冒出的各色光芒,在漆黑中格外耀眼醒目。
江束躲在角落里,眼睁睁看着维尔佳驾驶的机甲撞开了宴客厅的大门,大跨步走了进去。
忽然,有脚掌踩地的细微声响传进江束耳中。
都特么黑成翔了还想着搞我……江束恼火的想着。
即使在黑暗里,江束依旧能凭借微弱光线看清周围的环境。
所以他很快看到手边倒着一瓶完整的红酒。
随手抓起红酒,江束握紧瓶嘴。
就在这时,一个脑袋从外面探了进来。
脑袋上的电子义眼冒着在黑暗里让人感觉惊悚的红光,对着江束所在的方向探头探脑的打量着。
尽管耳朵之前已经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但当江束看到这么一个家伙出现在眼前后,心脏还是差点停跳一拍。
好家伙,黑夜里突然看到两个不断从脑袋眼眶里伸缩的红色眼球植入体,谁不害怕?
黑暗里,被吓到的江束脸色发红,随即有些后知后觉的羞恼。
于是他握紧瓶子,对着这个脑袋就是狠砸而下。
破碎的玻璃渣子顺着红色的、分辨不清是酒水还是血水的液体,顿时从挨砸的脑袋上星星点点的溅落。
握着只剩下一半的酒水瓶子,江束一把搂紧其脖颈,然后猛地插了进去。
尖锐的玻璃碴子从其脖颈刺入,继而后脑处探出,带出了许多红白相间的不明液体。
浑浊腥臭的血浆,则正顺着红酒瓶子的瓶口滋滋向外冒着。
因为剧痛、且喉咙被酒瓶堵着而难以发声的这个服务生,瞪着自己那双已经因为剧痛而不受控制、正胡乱伸缩的电子义眼,痛苦的倒了下去。
倒地后,服务生的身子像是脱水的鲤鱼猛烈的抽搐了几下后,陷入了永久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