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赶紧扯了扯程澄:“橙子你误会了,沈时是帮我,你看……”
江稚鱼转过身去,把一背的别针露了出来。
这一转身,程澄和楚辞都睁大了眼睛,大惊失色。
“这……小鱼,衣服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江稚鱼安抚地拍了拍程澄:“是孟语干的。”
顿了顿,又咬牙切齿道:“等晚会结束,我们再找机会收拾她。”
程澄眼睛里冒着火光,重重地点点头:“小鱼你到时候叫我,我非得把她脸抓花不可!”
说完又猛地转身看向沈时和楚辞,目光是询问也是警告。
楚辞哪还有犹豫,赶紧表态:“算我一个!”
沈时有些失笑:“责无旁贷。”
江稚鱼:……
程澄扭头:“小鱼,你脸怎么红了?”
……
跨年晚会下午六点在体育馆里进行。
也许是校长被“考试机器”的传言刺激到现在还没放下,今年的晚会初三和高三年级竟然都来观看。
偌大的体育馆下下被坐得满满当当。
沈时在后台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一片,拳头捏得更紧了些。
这个孟语……
江稚鱼在后台简单把自己演出服被损坏的事情告知了班演出的同学,但并没有说是谁做的。
众人看着江稚鱼满是别针的后背担心不已,却也都声称自己会在演出中尽力照应江稚鱼。
沈时沉默地看着众人,还好遇的是这样的班级同学。
否则,否则那个傻丫头不知道会多伤心。
晚会已经开始,高一一班的众人在后台坐着,等着稍后的表演。
程澄轻轻扯了扯江稚鱼的衣袖,朝后台不远处努了努嘴。
“小鱼,是舞社,孟语在那儿,我们要不要也……。”
江稚鱼轻轻点点头,按了按程澄不安分的手。
“不急,舞社的节目是压轴,等到晚会结束再说。”
一旁的沈时闻言,瞄了一眼江稚鱼,暗暗赞赏。
这丫头倒是沉得住气。
不远处的孟语也在偷偷看着江稚鱼,握紧手心,眼里泛着淬过毒的光。
没多久,晚会工作人员找过来对江稚鱼说了什么,江稚鱼点点头。
沈时瞥了一眼江稚鱼的神情,看来是快到他们演出了。
工作人员一离开,江稚鱼就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沈时,又指了指他脚下的大树演出服,眼里的笑意分明。
沈时:……
“赶紧穿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江稚鱼刚捂住嘴,笑意又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沈时顶着万丈黑线,弯下腰用二指禅把一身绿油油的树皮捡起来。
正在万分嫌弃之际,沈时眼角余光却瞄到了江稚鱼背后的隐隐发亮的别针。
沈时二话没说,心一横眼一闭就把演出服往身套。
江稚鱼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时的脸飞快地从绿油油的树冠里钻了出来。
扑哧——
扑哧——
几道笑声没忍住连番在沈时面前破空炸响。
别说是班其他人了,就是江稚鱼也是第一次见沈时把演出服这么正经地套在身。
粗壮的褐色树干顶着满头连绵起伏,青翠欲滴的绿叶,轻轻一晃,全身绿叶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