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月黑风高。
一道黑影来到了义庄附近,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摆了个小小法坛。
准备就绪后,抬手捏诀,口中念念有词。
义庄大厅内。
“呼噜、呼噜……”
文才躺在墙角的木板床上扯着响亮的呼噜,嘴角淌着口水,也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咯吱~”
突然间,任老太爷的棺材突然动弹了一下,发出了一声轻响。
九叔似有感应,迅速披上衣服,掌着灯来到大厅检查了一圈,结果发现一只野猫窜了出去。
听到文才那震天响的呼噜声,九叔不由叹了一声:“睡得跟只死猪似的,看守义庄最适合不过。”
说完,又到任老太爷躺着的棺材前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回去睡觉。
过了一会。
任老太爷棺前的四个纸人突然动了起来。
四个纸人像是有人操控一般,分别走到棺材一角,竟将棺材盖子轻轻抬起,又轻轻放下……
义庄外。
一个身着灰袍的老者收了法坛,随后冲着义庄方向阴冷一笑:“林九,这次我看你如何收场!”
说完,迅速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天色拂晓。
九叔起床之后顾不上洗漱,先去义庄大厅检查。
“文才!”
不久后,便传出了九叔愤怒的声音。
“怎么了?地震了?”
“混账东西,让你看个尸体你都看不住……”
“师父,我……”
这时,许宣匆匆跑进大厅一看,不由脸色一惊:任老太爷的棺材完好无损,但盖子放在一边,尸体不见踪影。
“师伯,这……到底怎么回事?”
九叔沉着脸道:“有人动了手脚,你看这四个纸人站的位置,分明就是它们把棺材盖抬下来的。”
一听此话,文才不由乐了:“师父,你一定是开玩笑的吧?纸人怎么会动?”
“懒的跟你讲。”
许宣不由皱了皱眉:“到底会是谁,难道……”
“诸、葛、真!”九叔一字一顿:“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
“咣咣咣!”
“任府发生谋杀案啦……”
街上,有人一边跑一边敲锣。
一时间,全镇轰动。
任家是个大家族,任发乃是现任的族长,故而得知噩耗之后,任家不少长辈纷纷赶到任府。
“爹爹,你死的好惨呀……你怎么忍心丢下女儿呀……”
客厅内,任婷婷跪在父亲尸首旁哭得伤伤心心。
“表姨父……”
随着一道夸张的声音,阿威匆匆跑了进来。
“表姨父,你死的好惨呀……”
阿威假惺惺哀嚎了一声,随之转向任婷婷拍着胸脯道:“表妹你放心,表姨夫虽然不在了,可是你还有我……”
没等任婷婷回话,九叔匆匆走了进来。
许宣、秋生、文才紧随其后。
“九叔!”
“九叔……”
一时间,厅中之人纷纷上前冲着九叔打招呼。
毕竟,九叔在任家镇还是颇有声望的,大人小孩都称他为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