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父亲还没有动筷子,我哪敢喝酒啊。”盛恩的唇角噙着笑意,鹅肝轻蘸着殷红的酱汁,看起来仿佛血淋淋的,“而且,医生说我这段时间最好不要饮酒,我也要遵医嘱啊,是不是?”
“是。”岑景臣咬牙切齿。
见岑景臣一脸憋屈的愠意,盛恩便心底暗爽,她轻嚼着鹅肝,心底则是腹诽。
就这水准,还被封煜如此提防?
放在宫廷剧里,恐怕都活不过第二集吧?
这顿鸿门宴是在沉默中熬过的,盛恩放下刀叉,抽过餐巾纸擦了擦唇瓣的酱汁。
她想回房间,却不知道封煜的房间在哪里,只好伸手招呼佣人。
佣人见状,便毕恭毕敬的推着“封煜”回房间。
盛恩关紧房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看起神闲气定,实际上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
这豪门可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
不过是吃一顿晚饭,岑琴母子的眼神都很不能想要杀了她!
第一天就把这对母子惹恼了,恐怕接下来的日子都会如履薄冰。
盛恩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
她扯了扯衣襟,身上的这身病号服还带着浓重的消毒水气息,盛恩索性翻找着封煜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