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汴梁。
某处一个小院内,戒备森严。每一个房间门口都有两名黑衣人守卫。
就连屋顶也有黑衣人伏在上面守卫。
中间正堂屋内,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倒,另一个宽袍大袖的人,面对墙壁双手背在背后,正在倾听黑衣人报告。
“什么!魏东林被西门东抓走了?”宽袍大袖转过脸来脸上带着青铜面具,看不清面貌。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布,也看不清楚面貌。
青铜面具转身之时,有意无意的带出一股威压。黑衣人不由得向后缩了一缩。
“怎么回事?详细讲!”青铜面具面无表情,但是仅从声音,就不难听出他的愤怒。
“在曹婆婆肉饼店。魏东林按照计划和西门东接头,谁知道西门东不是为了什么,却在他吃的肉饼中下了十香软筋散的毒,随后将魏东林押在了天牢之中。”黑衣人说道。
“十香软筋散?西门东是玄衣卫的人,有它也不足为奇。但是他为何要捉魏东林?他不知道魏东林是为玄衣卫做事的吗?还是他们察觉出了什么?”青铜面具像是询问黑衣人,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黑衣人抬眼看了一眼青铜面具,眼睛里露出了一股怯意,随后低头不语。
“南清宫那边呢?”青铜面具又问道。
“洪春鹤自杀,马三和目前还不知道密信被魏东林带出,还在肥乡附近寻找。”黑衣人低头说道。
“这得给他们报个信啊。上面好不容易让两份密信到了一个人手里,不让南清宫的人知道岂不是太可惜了!”
说到这里,青铜面具叹了口气说道:“我原本想着让南清宫自己发现这个秘密,谁知道这两年南清宫实在太弱了,居然连这个障眼法都识不破,竟然还在肥乡四处打转!”
黑衣人身子又向下一伏,低喝一声:“是!”
青铜面具转过了身子,重新面对墙壁,喃喃自语道:“如果这件事最后只剩下了玄衣卫,那也太不好玩了!秘影司,必须加入进来。”
黑衣人站起身来,倒退着出了正堂屋的门,一声唿哨。
树后和屋顶立刻现身出了几个黑衣人,他们凑在一起,“你们………”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听不清楚。
天牢。
签押房中。
西门东悠然自得地用两个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
两个俊俏的小犯人跪在地上轻轻地给他捶着腿。
西门东眼神不怀好意地盯着左边的那位,贪婪地目光,仿佛就像狼看着羊一样。
“王公子细皮嫩肉的,看上去着实让人喜欢。”西门东嬉皮笑脸地说道。
左边那位听了西门东这话,不由得一哆嗦。
右边那个俊俏犯人尖着嗓门说道:“到了这里,那有什么公子少爷,不都是您治下的待决之囚吗。”
西门东听了眉开眼笑,用手摸了摸他的脸蛋,笑着说道:“好,好,说得好。不过王红光毕竟做过盐铁转运使吗,他的儿子,怎么着也算得上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