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直直看了半晌,却也看不出什么来。
可西面众人被楚靖神光一扫,心下不禁惴惴,心中怒骂:“狗娘养的,你要和楚靖有梁子,直接上啊!
躲在这里放屁算怎么回事啊!
要是连累老子被楚靖记恨上了,这可咋整?”
楚靖闻听对方此言如此不善,竟还有挑动别人之意,显然是居心叵测。
眼中寒光一闪而逝,满脸含笑道:“大丈夫行事何必藏头露尾,楚某就在这里。
若是好汉,敬请出来,当着众位英豪,若还有话要说,你可以出来大胆直言吗!”
楚靖清楚刚才说话之人,内力虽说不错,可多半是懂的腹语术,所以众人才找不到说话之人。
只是此人到底是何来路,一时到也分辨不出,实因这段时间得罪的人太多了!
可等了半晌,也无人应声。
“阴阳扇”沙天广是山东道上的霸主,楚靖对其更是有饶命之恩,一看此时有些冷场。
立马站起身来,朗声道:“各位前辈大哥虽说来到敝省,是为了观看楚少侠与华山派穆老前辈约战之事,可兄弟忝为地主,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哪!”
说着团团作了一个四方揖,群豪齐声谦谢。
沙天广又朝楚靖道:“楚少侠,刚才那小人搬弄是非,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大家伙都是来看你与华山派众位高人比武较技的,岂能因小人而坏了兴致哪!”
楚靖见那人不再出声,又听了沙天广之言,遂点了点头。
转向华山派众人所在之地,见黄真、归辛树、袁承志等人身前站着一负剑老者,其虽说老迈,可脸色红润,神完气足,往那一站,好似渊渟岳峙,着实气度不凡。
眼神中更是给人一种光润之感,显然内力及其深厚!
这等人物若非天地原因,打通任督二脉进阶真气境,自非难事。
心下不由感叹,天地伟力真是不可想象,不知阻了多少人的武途啊!
遂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穆掌门吧?”
穆人清拱手还礼道:“不错,正是老朽!”
楚靖道:“穆掌门,我与黄真订约,其中来去你是否知晓?”
穆人清点了点头道:“事情起因老朽自然知晓!只是有一事不明,还望楚小友赐教!”
“赐教言重了,有话但讲无妨!”
穆人清淡然道:“此次比武只分高下,还是也论生死?”
楚靖闻听这话,两眼微眯,忽地一睁,神光陡射,那如刀似剑的目光直盯着穆人清看了半晌,才缓缓道:“穆掌门,这个问题非取决于楚某,而在于你!
莫非木桑道长与你没有说过?”
穆人清岂能不知楚靖何意,心下不由长叹一声,正色道:“楚少侠的意思,老朽已然明了!
可听我这大徒弟说,我华山派要是胜了,我等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可有此事?”
“不错,这确是楚某所言!”楚靖微颔道。
穆人清抚须点头道:“我华山派既接了这场比武,老朽自不能占你的便宜!
若我华山派败了,又当如何?”
楚靖当时订约时,还真没想过华山派败了,该如何的问题。
这穆人清此时提出来,那是摆明丝毫不占自己便宜,又显得光明磊落。
今日纵使华山派一败涂地,这等风骨也足以让群雄敬佩了。
只此一语,大派掌门风范尽显无疑了。
遂朗声道:“众位英豪也在,楚某今日若是侥幸赢了,华山派必须不在与闯贼共事,此乃其一!
其二,关外建……”
这时人丛中那细声细气的声音忽然又道:“你楚靖本就死在顷刻,还敢在此大放厥词,还什么其一其二!
人穆老爷子只不过对你客气一番,你倒是真的蹬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