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歌看了看自己的周围,找到了一处树桩,静静的坐了下来。
他有点累。
这是他今天第四次使用能力了,按照以前的情况来看,他早就该昏迷了。
能力的消耗到底是跟什么有关,这个死人也好像说了什么三次。
他似乎直到很多秘密。
但是都不重要了,徐长歌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轮新月挂在那里。
清冷的月光与周围寒冷的环境真是格外搭调。
他低下头,有点呆呆的看着地面。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句从小背到大的古诗在他脑中显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可以坐在一具尸体旁边赏月了。
他伸出自己的手,五指张开,对着月亮。
就是这只手,刚才毁掉了自己追寻真相的希望。
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值得。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师姐送给他的风衣。
应该要结束了吧。
。。。。。。
安娜的右手静静拂过床沿,嘴角轻轻上扬,随即又马上撇了下去。
她坐起身来,静静望着窗外。
那是前段时间他们一起翻越的窗栏。
拍了拍自己刚刚躺下压出来的凹陷,将整张床恢复了平整。
她回到客厅,客厅里只有餐桌上的烛火在轻微的摇晃着,那点点烛火与窗外的月亮相应和,照亮了客厅。
那是他们一起吃过饭的饭桌,她伸出右手,拿起那根蜡烛,继续走遍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她就那么在房间里面走着,用左手轻轻抚摸过生活的每一处痕迹。
。。。。。。
徐长歌疲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在那栋房子里住的时间已经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长了。
不知道安娜醒了没有......
远远,转过前方的路口应该就能看到了。
那里......怎么会格外的亮。
有人......在生火吗?
一定是的吧。
不,不好。
徐长歌强撑起疲惫的身体,快速奔跑起来。
不要!
他看见了冲天的火焰。
该死,他随手抓起里边的雪,将雪拍散到自己的口鼻上。
直直的冲了进去。
安娜,安德烈。
他不顾浓烟弥漫,大叫着。
没有人回应他。
他用手挥开倒下来的木梁,直直的冲向安德烈的房间,他直接用身体撞开了房门
没有人。
自己的房间,
也没有人。
安娜的呢。
看到安娜房间也没有人的瞬间,徐长歌反而松了一口气。
不对,还有地窖。
他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直接跳进了地窖口。地窖门紧闭着,里面也没有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