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一个明显带着虚弱轻喘的声音响起,司予白像是无意间撞见误闯林中的南宴,满眼都是惊喜。
“殿下,修行一事,最忌讳三心二意,不能静心……”司予白身后紧跟着过来一位身形高大的光头男子,目光注意到南宴,立马换了谦和的语气,双手合十道:“原来是南姑娘到访,老僧有失远迎。”
“谦谦大师客气,本就是我冒昧前来。”南宴略微躬身,行了一礼客气的回道:“事先不知谦谦大师在此,失礼之处还望大师勿怪才是。”
“南姑娘说哪里话,寒舍简陋,能得南姑娘造访,就已经是送给老僧最大的礼物。”
“大师言重……”
两人互相客套了好一阵子,直到南宴余光扫到司予白脸色寡淡,有气无力到好似连一阵风都经不住的样子,才停了下来。
她上前扶住了人,语气有几分嗔怪:“殿下怎么在这里?”
“自然是自觉犯了错,来修身养性的。”司予白眨着好看的桃花眼,好像很是无辜的样子,顺势就靠在了南宴肩膀上。
感觉到肩膀上一重,南宴轻皱了一下眉:“殿下,男女授受不亲,你我还未成婚,且殿下已经向圣上提出退婚,更不应如此……”
嘴上是这么说,她却没有把人推开。
“退婚一事儿,卿卿能给我一次狡辩的机会吗?”
谦谦和尚在一旁抽了抽嘴角,压下想要吐槽的欲望,操着一副得道高深的口气道:“南姑娘若不嫌弃寒舍简陋,不妨进去饮一杯山泉水。”
南宴正想说好,司予白不满的嘟囔道:“老和尚可真会说场面话,口口声声说什么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实际却是连点茶叶都不愿意拿出来给人喝。”
谦谦和尚:……我真是多余帮你演戏!
“殿下哪里话,老僧只是怕些许粗茶,入不得南姑娘的口,并非不舍。”
南宴只当看不出这两个戏精的斗嘴,笑着道:“早就听闻谦谦大师遍集世间好茶,就是不知道南宴可有这个荣幸长长见识了。”
谦谦和尚:……又一个想骗我宝贝茶叶喝的,这夫妻两个没好人!
南宴倒不贪图这一口茶,而是突然想到前世发生在不久后的一桩事情,心中另有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