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尧笑笑,没有解释太多。
焦耳多看了一会儿南宴主仆两人,到底没在说什么,规规矩矩的行礼,进内室收拾行李去了。
鱼尧望了眼焦耳的背影,试探着问:“姑娘的动向,可还要透露给柳安院那边知道?”
“当然。”
南宴道:“她不是早就计划着要去礼佛祈福了吗,咱们这也是成人之美。”
“婢子省得了。”鱼尧笑着应了声,行礼退下。
柳安院。
“姑娘,大姑娘要去定安寺,侯爷发了好大的火,刚刚往棠梨院去了,咱们还要借口留在府中吗?”
“好端端的,她去定安寺做什么?”顾柔皱紧了眉头:“她不是一向不信这些的吗?”
“奴婢听说……大姑娘觉得在院中禁足思过的效果不好,要去定安寺吃斋静心。”
顾柔:“……这话,当真是南宴说的?”她觉得自己听了个笑话。
南宴从来只信自己,何时信过这些鬼鬼神神,道道佛佛的东西了。
“侯爷身边的人是这样传话过来的,是大姑娘贴身伺候的鱼尧去禀的话,想来是不会有错……”
顾柔闻言,略微寻思了一会儿,吩咐道:“让人备车,我们也去定安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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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侯对南宴要去定安寺是没什么意见的,可动不动就要思过赎罪的可不行……
“闺女,你不过就是泼了程氏……啊,不是,泼了你大伯母一点点茶水而已,那也是事出有因,你也是为了你大伯母好啊,何至于如此苛待自己。”
安远侯眼巴巴的望着南宴,委屈劲儿都要溢出来了。
南宴:“……”
她当然不会真的为了这么点事儿苛待自己,只不过是寻个由头,光明正大的去定安寺而已。
毕竟她从前并不信这些,要是没个说的过去的理由,难保不会引人怀疑。
可她爹也不至于这么轻拿轻放叭……她可是泼了长辈茶水诶,也不知道程氏要是听见这话,会不会气的鼻子歪过去。
“规矩不可废。”南宴忍了好一会儿,才没有笑出声:“爹爹莫要劝了,我心已决,东西也都收拾好了,只等车马准备好,就出发了。”
安远侯努力眨着眼睛,想要挤几滴眼泪:“就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了吗?”
“没有。”南宴毫不犹豫的开口。
“好的吧。”安远侯擦了擦根本没挤出来眼泪的眼睛:“那顾源这个事情,你看是不是……”
给爹出个主意啊!
南宴打断了他后面的话:“爹爹是一家之主,此事有爹爹出面处理,想来是不会对侯府造成什么影响的。”
安远侯:“……”闺女啊,你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你爹了。
“我相信爹爹。”南宴一脸真诚的看着安远侯。
安远侯被这几声爹爹,叫的是晕头转向,飘飘忽忽的忘记了自己为啥疾驰火燎的奔来棠梨院。
“爹爹慢走。”南宴把人送到院门口,安远侯彻底忘记要拦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