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卯时，陈鸿渐提早结束了授课，将一众书院的学生赶出去后，就换好衣服来到了山阳府的东街。

按照惯例。

他来之前在神诡志异上搜了搜有关秦大少口中“红莲馆”的情报，结果是红莲馆在山阳府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虽然位置和秦大少所说的不错，但除了位置以外的情报就堪称是少得可怜了。

至于红莲馆内部。

很遗憾，陈鸿渐虽然自称山阳府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法眼，但实际上城里还是有不少地方他照顾不到。

比如官府。

比如青楼。

比如城隍庙。

官府作为朝廷重地，虽然他也曾经以小厮的身份混进去过，但想要用手碰到高官还全身而退属实有点强人所难，因此碰的大多也都是些低级衙役。城隍庙就更不用说了，根本不允许凡人进去。

至于青楼。

倒不是他不想去，主要是小时候没钱，有钱了以后没胆，在秦大少的怂恿下才勉强去了几家有名的。

而红莲馆这种没啥名气的。

自然就没去了。

因此神诡志异上没有其内部人员的相应记录，其实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对此陈鸿渐只能叹息一声，然后发誓自己以后一定多去青楼，好好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争取尽快补上这方面的缺陷。

“就是这了老师。”

在东街和秦大少碰面后，在秦大少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在怡宁坊和怀德坊的中间看到了一处朱楼。

楼分三层。

乍看之下压根就不是青楼，因为一没有老鸨在外面拉客，而没有姑娘们的莺声燕语从楼里面传出来。

“你懂什么。”

听了陈鸿渐疑惑的秦大少顿时露出了花丛老手看后辈的不屑眼神：“这就是红莲馆老板娘的厉害之处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外面问题很大，内里的装修可是很高级的。”

“不都说我请客么。”

“赶紧的，去晚就没座了。”

“....稍等。”

陈鸿渐点了点头，随后心念一动，分出一道影子假人便朝着朱楼掠取，同时睁开法眼看向了秦大少。

腰膝酸软，夜尿平多。

非常明显的肾亏症状。

是秦大少没错了。

片刻过后，影子假人也安然无恙地回归，确认那朱楼里面确实没问题后，陈鸿渐这才放下心跟了上去。结果这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巨大的幕帘，将整个一楼的大厅罩得密不透风。

“这是.....？”

“欢迎两位公子~”陈鸿渐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却是一位身着华装，仪态雍容的中年女子，尽管年纪可能已经过了四十，但保养得当，时光也没能掩去她眉宇间的风情。

“红娘~！”

秦大少显然认识这位，当下就露出了笑容：“今儿不知道是哪位来陪我啊？如果是红娘你就最好了！”

看着秦大少和那叫红娘的老鸨说笑。

陈鸿渐神色冷硬，心中暗叹：“禽兽！”

“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