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回过头来，他脸色有些阴沉，就那样盯着她，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不然呢？你记得自己在出了医务室之后，去了哪里吗？”

凌一诺怔住。

她……确实不记得。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医务室她倒下去的前一秒，她记得那时她昏了过去，可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的，她只记得自己最后走在回教室的走廊上，被一个学生叫住，告诉她老师找她。

而医务室之后的那段记忆就好像被抹除了一样，任凭她怎么努力回想，都是一片空白。

“想不起来，是吗？”陆骁盯着她，“那你觉得，如果我刚刚不做假证，你能解释清楚吗？他们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吗？”

凌一诺语塞，片刻，她开口说：“还有监控。”

“什么？”

“如果顶楼的那个监控没有坏掉的话，一查监控，他们就会发现我是清白的。”

“如果监控没有坏掉的话，你才真的……”

见他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凌一诺就蹙了蹙眉：“我怎么？”

陆骁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许久，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般，摆摆手：“没事。”

凌一诺却误会：“你也不相信是吗？”她扯了扯嘴角，“即使你替我做了假证，也不相信冯薇的事不是我做的。只是监控现在坏了，我无法自证清白，你们也无从查证，所以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是吗？”

陆骁望着她。

她眼圈微红，脸上有一抹自嘲的神情，整个人看起来单薄又无助。

他摇头：“冯薇的事，我知道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