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行把江邈摁在地上打。
两人相互拳打脚踢,翻滚来,翻滚去。
总算给他报了一拳之仇。
白毛看出傅渊行保存了实力,幽幽说:“哥,你别让了,干脆直接解决她算了,别婆婆妈妈的。已经超过一分钟了,你以前都是一分钟之内解决敌人的。”
他悠哉悠哉开始逼逼:“哥,绾绾可是跟你开过玩笑,谁要是能在你手底下生存一分钟,谁就是你梦中注定的情人。哥,赶紧解决她啊,不然我就默认你暗恋江邈了。这么一女的,你多亏啊……”
江邈手腕上的绳索无限伸长,举着丢在两米开外的手|枪。枪口瞄准江邈身上的傅渊行。
“嘭!”
傅渊行后背张眼睛似的,立刻弹起避开。子弹在半空中拐了个弯,继续朝他射去。
傅渊行避无可避,徒手抓住子弹。
子弹从傅渊行手心穿出一个血洞,跌在地上。
不过,也就两秒钟,傅渊行的手心快速愈合。
中了一枪,傅渊行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抬眼看向江邈。
这个空隙,江邈拿回了锚点手‘枪,枪口直直对准他。
江邈身上有几处淤青,衣服脏了,嘴角也破了,目光凉凉的:“你的个人技能是身体素质突破极限?”
说完,“嘭”、“嘭”、“嘭”,按下扳机。
傅渊行干脆不躲了,直接用手掌去接子弹。
三颗子弹被他扔掉,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江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交出你的个人技能。”
江邈:“……?????”
江邈冷笑一声,“又是绑架又是制造噪音。那么大阵仗,就为了抢走我的个人技能?早说嘛,我直接给你们。”
她确实打不过傅渊行,不想白挨打,认栽。
傅渊行一愣,狐疑地看向江邈。
白毛警铃大作:“哥,小心有诈。”
“能有什么诈?就算有诈,也不是我诈的你。”
江邈掏出扑克牌,丢给傅渊行。
傅渊行下意识接过,还没来得及细看,拿着扑克牌的手臂整条炸裂。
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
血肉成沫,四下飞溅。
就这样没了一只手,一贯清冷的男人露出难受且困惑的表情。
他面容惨白,错愕地看着江邈。
扑克牌飞回江邈手里。江邈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事先声明,我可没有使诈。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不爽,找游戏要说法去。”
其他玩家都是因为自发的愿望或者欲望第一次触发游戏。
只有她不是。
她是被游戏强行拉进来玩游戏的。
白毛气不过:“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奸诈?”
“是啊,”江邈皮笑肉不笑,“我这个奸诈的女人面对你们两个来抢劫的奸诈男人,居然没让你们得逞,可不是太奸诈了?”
江邈幸灾乐祸地瞅着他们:“一个破相一个断手,遭的罪都是自找的,活该。”
白毛一噎。
傅渊行的手臂缓慢地愈合。他适应了身上的疼痛,把沉着的目光放在江邈身上。
缺了一只手,对上江邈优势还是有的,只不过肯定不那么游刃有余了。
白毛第二次见傅渊行受伤,不确定傅渊行的伤势严不严重,打算撤退:“江邈你有种,这笔账我下次再跟你算!”
说完,扶着傅渊行,去意明显。
一转身,被无数的蜥蜴人团团围住,身上也多了一根把他绑的死死的绳索。
白毛身后,江邈幽幽说道:“说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这里是公共厕所呢?”
她一把扯过绑着白毛的长绳,把人拽倒在地。
江邈笑得粲然:“不好意思,你们被我劫持了。”
*****
十五分钟之后,傅渊行的手臂长了回来。
江邈踩着滑板走在前面,被绑着的白毛跟在她后面,被一支枪顶着头。
傅渊行则走在江邈身边。
白毛朝天吼了一嗓子:“你为什么绑着我不绑我哥???”
都是人质,为什么傅渊行能得到自己走路的待遇。
不公平,不公平。
江邈看了傅渊行一眼:“绑不住他,懒得绑,浪费我的绳子。”
有枪顶着白毛的头,江邈根本不担心傅渊行会忽然发难。
白毛被江邈气得半死,也被傅渊行的平静气得吐血:“哥,你现在是自由身,就算你不打江邈,能不能过来帮我松绑!她绑着我!!!”
白毛非常不理解傅渊行为什么任由江邈胡作非为。
傅渊行扫了江邈一眼:“没必要。”
江邈的个人技能暂时无法拿到,江邈本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路人。反正都是回城堡,傅渊行觉得被江邈绑着回去,和他们自己走回去,毫无差别。
他是一个大心脏的人,神经粗到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什么叫没必要?绑着我就有必要了吗?我跟你才是一个阵营的!哥,你现在是闹哪样?你是向江邈倒戈了吗?我觉得是你跟江邈一起把我绑架了!”
“人质闭嘴。”
江邈厌烦地走到苏柯跟前,往他嘴上贴了一张黑色的大绷带。
苏柯欲哭无泪。
东边城堡到了,蜥蜴人开过来的几辆小货车就停在附近。
江邈举个喇叭,对着城堡大喊:“一个白毛和一个黑毛被我绑架了!你们谁是负责人,出来交钱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