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眼一闭,心一狠,手持木棍的顾落忱从灌木丛中窜出来时,也使得周边环境呈现了顷刻间地静止。
“不知道这位施主 ………”
苏扶卮的话未说完,便看见这比他要矮上半个头,且生得像煤矿烧窑的小子视死如归的朝他冲了过来,余眼扫到藏在暗处的一抹桃粉,眸光寒意渐增。
在棍子即将落身时,快速往旁侧躲,藏在僧袋的一颗佛珠似炮弹打中了顾落忱的腿。
立即疼得顾落忱“哎呀”一声抱着膝盖蹲在地上,他脱手而出的木棒也从半空中呈直线坠落,最后更准确无误地打到了自己头上。
等顾落忱察觉到不对想要逃的下一秒,他看见了在外界向来以慈悲为怀的和尚却一脸冷笑地朝他走近,并向他伸出了手。
他本以为他是好心的要拉他起来,未等他羞愧得无地自容的将手伸过去时,却听见了恶魔在耳边的低咛与那直接碾上他骨节的皂白罗汉鞋。
“不好意思,贫僧的视力有些不好,还望施主莫怪。”
“不,不会,还劳烦小师父将脚移开,嘶,疼。”仅凭一个对视,便让疼得面部扭曲的顾落忱泛起了寒意。
就像是一种他被嗜血野兽盯上的感觉,掌心处传来的钻心疼意更在提醒他为鱼肉,他人为刀俎。
“小施主稍等,贫僧这便扶你起来。”单手转动佛珠,脸上挂着担忧的苏扶卮说要扶他起来,可他的行为举止更像是一个逼问凶手说出罪魁祸首的判官,碾踩他骨掌的脚不离反用力。
“不知道小施主是上山来寻谁的,或者说,是谁想要让小施主同贫僧比划一下手上功夫的。”他的尾音微微加重,透着令人心悸的彻骨寒意。
此时被踩着骨掌,一双腿由于被佛珠打中而疼得以为没有知觉的顾落忱再也绷不住哭嚎出声。
“啊!疼疼疼,你别踩我了!大师我真的错了!”
“我招我招,是曲棠,是她让我来的。”
躲在远处,听完了全部对话的曲棠噌地顶着一脑袋树叶站起来,涨红着脸指责他:“顾小狗你出卖我,你不是好小狗!”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怪不得贫僧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唇角噙着笑意的苏扶卮朝她走近,像极了野兽要狩猎兔子。
不好!
迈动小短腿就跑的曲棠却在下一秒,像极了被扼住喉咙的大白鹅,不同的是她被扯的是后衣领子。
对上少年阴戾,暴怒的瞳孔,瞬间蔫了吧唧得像颗地里小白菜,害怕得捂住眼睛道:“你不能打女人!而且我是公主!你要是敢打我!我父皇是不会放过你的!”
“贫僧从不打人。”
捂住眼睛的曲棠听到他说,他不打人的时候还正想着终能逃过一劫了。
谁曾想下一秒就被重重扔在地上,还是以屁股着地的羞耻姿势。
更在苏扶卮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强忍着屁股摔成八瓣的疼飞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
大喊道:“我抓住他了!顾狗子你快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