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你懒政不作为,羌人岂敢抢劫?”
“说不定就是你与羌人沆瀣一气,他们抢来的财物分你一半,你中饱私囊,勾结外族,罪加一等!”
仓慈身上冷汗直冒,心中只想:“完了完了,这洛阳上使莫非又千里眼顺风耳,羌人分我好处的事情,竟然都被他猜出来了?”
“不行,管他是洛阳上使还是什么人,一定不能让他活着走出西域!”
仓慈心中虽这样想,但嘴上还是低声下气的说道:“上使有所不知,并非慈懒政不作为。西域三十六国大多号称行国,来去如风,快如闪电,根本拦不住他。”
刘浩凛凛说道:“行国?行国就没法治了?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侵犯大汉疆土者,哪怕一寸,都应该诛之!”
“否则今天羌人来抢,明天匈奴来抢,没完没了,何时是头啊?我大汉威严何在?”
仓慈无语了,痛哭流涕的卖惨,一副悲悯天地的样子:“上使久居洛阳,您还不知道什么是‘行国’吧。”
“所谓‘行国’,便是行走的国家!战马在哪,哪里便是国。这等强敌,根本不可能灭亡!”
“若是我仓慈胸无天下,一时冲动,惹恼了羌人,便是惹恼了三十六个移动的国家!我倒是可以置身事外,三十国暴乱之时,大不了回中原便是,却是苦了当地的汉人百姓啊!”
在王莽新政的时候,便大举将汉人迁移到河西走廊、西域一带,好让汉胡杂居,宣扬中原文明,彻底将西域融入中原之中。
仓慈这番话,倒像是一个真正悲悯天下的行政长官,从西域大局出发,但细细一想,根本经不起推敲。
“哈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刘浩指着仓慈的鼻子,大声骂道:“能将自己的无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你仓慈绝对算得上人才!”
“敢问仓慈长史,这世界上最大的行国,是哪个国家?”
仓慈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自然是匈奴!”
刘浩哼了一声,道:“就算匈奴如此强大的行国,在卫青上将军铁蹄之下,也似土鸡瓦狗。匈奴骑兵再快,还是被景桓侯霍去病灭掉龙城,封狼居胥!”
“如今的匈奴,还有那般猖獗吗?北漠几乎都夷为平地,鲜卑、乌桓等族早已取而代之!”
“莫非,仓慈长史认为,羌人战马,比匈奴轻骑更难对付?”
铿锵的铮铮之言,在空旷的的政事厅来回激荡,仓慈被责问得哑口无言,韩主簿面露愧色,孟益老太守满脸激动。
仓慈眼见下不了台,心中发狠:任你是洛阳上使,还是天兵神将,今日敢找我仓慈麻烦,就让你去阎王那里报道!
难道你竟然看不出来,老子在西域一手遮天,便是陛下刘宏,也管不到老子头上吗?
“来人,请上使下去休息!”仓慈怒而起身,就要离开,暗中对主簿做了一个狠狠下切的动作。
韩主簿会意,于是笑嘻嘻的走下来,邀请几人去客殿休息。
“想走!”
刘浩一步跨向韩主簿,沙包大的拳头兜头砸落,韩主簿只觉脑袋一阵眩晕,就见额头上有鲜血滴落。
“来人啊,有刺客!”
韩主簿凄厉的惨叫声,在政事厅响起。
“动手!”
刘浩一声令下,白起、王翦两人陡然暴起,搬起长桌朝仓慈扔去。
仓慈一声惨叫,额头被桌子砸中,血流不止。
白起、王翦三步并作两步,眨眼功夫,就来到仓慈面前,将仓慈的衣领揪住。
士兵们早已闻讯冲进政事厅,举着森森长戈,就要进攻。
刘浩一手提着韩主簿,向小鸡一样抓在手中,等高说道:“统统住手,吾乃大司马景桓侯霍去病!从今以后,西域长史府,便要受我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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