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撞来一个炙热的身体,一茶感觉到自己的肩胛骨,抵到了什么轮廓肉感都很熟悉的肌肉块上——是甚尔胸肌没错了。
甚尔摸着下巴出现在身后:“好像还不错,但是没有我的好吧。”
说着,胸肌还动了动。
一茶莫名其妙的脸红了,接着两个人就被甚尔揪着脖子带回了家。
甚尔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茶和惠,语气里带了一点点的恨其不争说道:“如果是我的儿子的话,至少去看个女人吧。”
听到这种奇怪的话,一茶小脸皱成一团,说道:“……是惠喜欢的节目主持人,那个体操大哥哥哦。”
而且也是他自己也很喜欢的节目主持人。
惠在旁边晃晃小腿,赞同的点点头
甚尔:“那就带上礼物好好去拜访啊,偷窥男人换衣服是什么奇怪的行为。”
一茶不耐烦地用脚磨擦了几下地面,心想人类可真麻烦,托着长音抱怨道:“甚尔对这种事情很擅长呢……那就帮我们准备一下这个礼物吧。”
甚尔更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他把一茶叫过来给小鬼讲故事,本来是为了省事,但是一茶总有些奇葩操作,搞得麻烦什么的,一点都没有少过。
有时候他还有一种带了两个孩子的错觉。
他站起来,上旁边的柜子里翻了翻,拿了一罐药膏丢到一茶手上。
一茶:“这不是吃的吧,好难闻。”
甚尔:“废话,这是跌打损伤的药膏,他应该需要。”
刚刚一瞥之下,甚尔发现邻居的后背上贴了不少膏药,再加上体操大哥哥这个说法,不用想也知道,对方的身体肯定多的是拉伤扭伤。
一茶震惊地拿起药膏:“甚尔你好贴心哦。”
甚尔:“……烦死了!”
一茶拿着药膏,带着惠兴致勃勃地去敲隔壁的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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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田里道最近在家里的时候,总有背后一凉的感觉
虽然面容清俊,身材超棒,还是电视台里的主持人。
但是总是穿着奇怪的衣服,出现在幼儿教育节目上的里道哥哥,完全不担心自己有什么糟糕的跟踪狂粉丝。
“大概是错觉吧……”他安慰道自己:“怎么会有人对穿着紫苏服的哥哥感兴趣呢?”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表田里道确定自己少的可怜的几个朋友,都不会在周日的早上来摁他的门铃。
不会真的有跟踪狂吧?他套上了外套,顺手拿了把伞,走进了门旁。
表田里道:“……谁啊?”
一个很好听的少年声音在门口响起:“住在旁边的邻居哦。”
声音里有些稚气,但是声线华丽而好听,让表田里道想起自己的同事熊谷。
熊谷小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声音吧……他想道。
从声音能听出对方年纪不大,表田里道也确实是刚搬到这里的,就放下了戒心,打开了门。
一般来说这种敲门拜访的,都是一家的主妇,但是此时站在门外的是两个少年,看起来像是兄弟的模样。
年纪小的那个两三岁的模样,白白嫩嫩的非常可爱。年纪大一点的那个看起来也不过是初中的模样,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像上个世纪的贵族小王子,只是有些消瘦,而且面色苍白,似乎有点病怏怏的。
表田里道是很喜欢小孩子的,要不也不会带着一身伤,在电视台那个没啥希望的地方坚持了好多年。
看见两个星星眼看着自己的小辈,他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问到:“您好。”
一茶看到对方手机举着伞,好奇地问道:“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你要出门吗?”
表田里道对少年不用敬语反应不大,只是尴尬地把伞藏在背后:“没有没有,欢迎,你们请进……哦该死的,”他突然想到房间里摆满了空空如也的啤酒罐,不好意思的说道:“稍等我几分钟。”
连忙冲进房间收拾啤酒罐。
好在除了啤酒罐,他一般都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两三下把垃圾收拾好,就让隔壁的两个小朋友进来了。
一茶坐下来了,才想起来自我介绍:“我叫玖兰一茶,他叫禅院惠。”
竟然不是一个姓?
表田里道正在尴尬地在冰箱里,翻着适合小孩子喝的饮料,最后端了两杯水,说道:“嗯嗯……我叫表田里道。”
一茶:“我知道哦,我看过你的节目。”
一茶:“我超喜欢你被导演折腾的来来回回之后,露出的灿烂中透露着扭曲的笑容!当然,惠也很喜欢你。”
表田里道差点没拿稳手上的水,他强行让脸上的营业笑容不要垮掉:
“……啊哈哈哈哈扭曲吗?真的怪不好意思的,你们家的大人呢?”
是看透社会黑暗的小孩子了呢,大人快把这两个孩子带走吧。
一茶:“惠的爸爸在隔壁呢,他给体操大哥哥准备了这个礼物。”他把甚尔给的药膏放到桌子上:“对你的跌打损伤有好处。”
表田里道看了看那个有点脏兮兮的药膏罐,还有上面贴了一张写着“药”字的封条,有些怀疑这个已经过期了。
怎么说呢,不愧是能让这两个孩子自己来敲门的大人,看起来似乎也不靠谱的样子。
但他最终还是收了下来:
“嗯……谢谢惠的爸爸,有机会一定去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