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千装作晕倒跟青霖派弟子待在一处,快速分析着目前局势。
那名使用软鞭的女修一看就撑不了多久,挥出那一鞭以后就再无动静,想来应该是中了招,被调走的那位元婴期弟子也指望不上。
思来想去,池千只能寄希望于求救符,赶紧来个能打的吧。
没过多久,池千就感觉周围的弟子被一个个拖走带离,就连他也不例外地被什么东西抓住脚裸,一路拖行。
池千背部硌得生疼,原本身上的衣物就非常粗糙,这下子肯定得划开不少口子。
就在被拖着七拐八拐,背后隐约开始出现刺痛的时候,池千突然听到了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
“不是说了别跟这群修真者扯上关系吗?你倒好,直接都给绑了?”
与其搭话的,是一道纤细如婴孩的嗓音:“老东西就数你胆子最小,不过是抓了几个修为不到家的小子就怕成这样,我看你还是趁早把自己也炼成丹药得了。”
“哼!反正这几个修仙者我可不会碰,你有本事就自己动手去炼成丹药。”
闭着眼躺在地上装死的池千略微无语:‘哦豁...居然起内讧了。’
估摸着那两东西内讧也顾不着其他人,池千也乐得躺地上继续看...不对,是听戏。
“好你个老东西,当年要不是你贪图那小崽子的一身纯粹灵力,流着口水去抢夺,我至于被砍掉一条手臂?如今倒是翻脸不认人了?你休想!”
“哼!你敢说你当初就是被逼的?你断的那条手分明是你自不量力想去引诱那个大的,结果被人一剑劈过来,这账可别想算我头上。”
池千默默地听着,末了还在心里点评了一番,希望这两位赶紧动手打起来,最好是弄得个两败俱伤。
如今很显然是其中一个想要弄死他们所有人,但另外一个却心有顾虑不愿惹事,在他们商讨出结果之前,都不会有多大危险。
池千现在最担心的,是这村子里的其他普通百姓,一个晚上过去,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唯一还能有些许安慰的,是好在这一路被拖过来他都没有闻到任何血腥味。
“哼,你把这群人捉来之前也不看看他们身上穿的什么衣服,这可是青霖派的弟子,我看你剩下的那只手是不想要了。”
“青霖派又如何,当年大战过后,那些仙门世家纷纷避世不出,教出来的这些弟子我动动手指头都能捏死,你我躲藏这许多年,难道就不想报当年之仇吗?”
大战?避世?这两个关键词听得池千有些头痛。
当初堵了阵眼他是眼睛一闭不再管事,再次清醒过来也没多久,现如今青霖派究竟如何池千是半点都不知道。
不过那些弟子越来越丢人倒是真的...
上方的争论一直未停,就在池千感觉这样继续下去完全可以撑到救兵过来时,那被他忽略许久的元婴期弟子却来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听着那无比老套的正邪对话,池千恨不得爬起来掐着那弟子脖颈让人清醒一点,明知道身边人都被抓了还敢独自冲过来叫板。
当初那群长老教导他的第一件事便是打不过就躲,躲不起就赶紧溜了搬救兵,青霖派现在到底是谁做主的?门下弟子唯一的优点只剩一个勇了啊。
这要是换了他当年收的那些鬼主意一堆的徒弟,现在肯定比他躺得还要平。
说起来...也不知道那群徒弟现在怎么样了?当年赶着去堵阵眼,只来得及留下寥寥几封书信,就连储物戒也是留在山上让人各凭本事分东西。
池千想到这出了会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听见面前有分外激烈的打斗声,迟疑两秒后,池千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用以查看当前局势。
比起那个挥鞭的女修,现在这个元婴期的弟子明显强了不少,特别是对方那边打边偷摸下黑手的行为...倒是跟池千当年有那么几分相似。
嘶...这青霖派,貌似还能拯救一下?
池千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师傅传承,当初青霖派的长老们只是提点了他一段时间,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池千自己琢磨那些从秘境中得来的典籍招式。
虽然对门派归属感并不太强烈,可他毕竟是青霖派的人,总是希望它越来越好的。
在一片扬起的飞沙之中,池千也看清了那两名妖魔的具体模样,这一看,池千突然就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
早年间池千喜欢到处收徒,特别是那些体质异于常人,不惧世俗目光的孩子。
有一年他下山赴好友的约,路过某座城中时就意外发现了一位天赋异禀,浑身散发着纯粹灵力的小崽子。
对方不是什么精怪刚巧成型,也不是什么仙门世家流落在外的弟子,就是一个背景普普通通,生下来没有父母,被人称作天煞孤星的孩子。
原本池千也不想插手扰乱普通人的命定轨迹,奈何那小崽子后边跟了两个不怀好意的玩意,本着见死总得救一救的原则,他倒是没插手,只插了把剑过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池千也不大记得,只知道自己貌似是顺手把人带去了好友那,几坛子美酒下肚,直接把孩子丢给好友了。
池千的佩剑寒光是在某处洞天福地所得,剑身乃是千年寒铁所制,后来又被他用各种宝物,以及进阶时的天雷重新淬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