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古称长安、镐京,是陕西省省会,关中平原城市群核心城市。长安自古帝王都,其先后有西周、秦、西汉、新莽、东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13个王朝在此建都。丰镐都城、秦阿房宫、兵马俑,汉未央宫、长乐宫,隋大兴城,唐大明宫等古代遗迹数之不尽。
相较于魔都入夜后的漫天霓虹、喧嚷繁闹,西安更近乎是一个古朴庄重的帝王之都,数千年的历史文化积淀使得西安这帝王之都安静的不似现代的都市,穹空之上的星辰在那个年代还没有被城市的霓虹掩去光彩,点点星光从银河之中倾泻而下,映在刚刚下车的我的身上像是披了一件淡白色的轻纱。
我伸了一个懒腰,听着身上骨头传来咔吧咔吧声,惬意的长吁一声,随即想到那青铜匣子里似乎没看到地址什么的。想再翻看一下,但想到此处人来人往于是找到一个在火车站拉客的‘中人’跟着他去了一个偏僻的小旅馆。中人就是类似于现在的中介,受雇于小旅馆,替小旅馆在火车站拉人。这个小旅馆也不是很好,处地很偏僻也很窄小,但不像魔都那些筒子楼一般像鸽子笼一样把人关着。是个不大的四合院房间也不大,五六平米除去一张单人床就是一个小桌子一把椅子。
老板是个三四十岁岁的妇人给人精明能干的感觉,说话是一口陕西本地方言夹杂着不太熟的普通话,说的慢一点勉勉强强可以听得懂。
“你别看屋小,可一点不扑西来海,不跟街口哪家,脏的跟松一样。”妇人收拾了一下屋子把钥匙给了我,又拿来水壶、脸盆、毛巾、拖鞋等物。
话虽然没有听的太懂,但估计也就是在讲别看屋小,但是很干净。我应了一声,随即开口问道:“您这里多少钱一晚上。”我身上的二百块钱已经剩下不多了,那时候的钱还很‘值钱’,二百块除去去魔都和来陕西的车票已经没有多少了。
“四五。”妇人见我一脸不解,伸出双手,十指大开在我面前一顿,右手又翻了一下:“十五。老板您要是不嫌弃,早晚三餐也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吃,也不收钱,就是没么好的,也就锅盔,馍馍这些。”
我心中大喜,三餐吃食有着落了,又哪里会嫌弃?连连道谢。
妇人收拾完之后,指着北面一个小小的隔间:“那里是厕所,厕所边是水房,洗澡的地方。南面是厨房,你要是饿了,有馍馍你可以垫垫。额叫佟菱,有事叫额。”这是传统四合院的布局,现在口语里的上厕所,下厨房就是这样来的,厕所位于北方,厨房位于南方。
我连连应了几声,表示自己明白了,待佟菱出去,拿着水盆牙刷,趿拉着拖鞋去水房洗漱一下。洗漱完毕又去厨房拿了两个馍馍,一点咸菜,回到房中反锁房门,就开始研究起青铜匣子,青铜钥匙被我串了一根绳挂在脖子上。青铜匣子被我放在桌子上,取下钥匙,咔啪一声机括声。匣子上的花朵绽放,三层抽屉递阶展开,第一层依旧是一幅地图,一根兽骨,没有别的东西,手指碰到第二层,瞬间浑身一冷,这第二层里的铜蛇铁狗已经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那种亲眼看着自己被撕碎蚕食的感觉估计没几个人可以坚持的住。
最终我也没有打开第二层,虽然那只狗很可爱,憨态可掬。直接打开第三层,第三层空空荡荡,只在正中的地方有一个木头的小盒子,我想拿出来,使了两下劲竟然没有拿动,我仔细看了看,那方小木盒是镶嵌在青铜匣子正中,上面还有一个精致的小金锁。一股异香沁人心脾,但那盒子严丝合缝应该是哪里面的东西久放于此一丝一缕的积累,使的三层一开,异香扑鼻而来,闻这一下子就感觉自己百脉皆通。
小木盒子上面没有刻着什么地址,上面还有个小金锁我也没有钥匙,就关了三层再次看那地图和骨头上有什么线索。
闻着那股残留在房间的异香焦躁的心情平复下来,算了,随缘吧。不止一次我曾想过不管这摊子的事直接回家找份工作好好过日子,但是一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吕长天在监狱里对我挺照顾,既然答应了他就尽量帮他把事做好。二者张德才势大,若是不借助吕长天的力量,我想要给老罗报仇不过是句不好笑的玩笑。闻着鼻尖上的香气,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只知道这香气好闻,但却不知,另外的一些东西也闻到了这股香气。
我迷迷糊糊睡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只听到窗外传来碰碰碰什么东西相撞的声音。现在已经入冬了天气转冷,夜色来的也早,窗户外朦朦胧胧的,揉了揉眼,恍惚间看似乎是一个人影蹲在那里一下一下的在砸什么东西。
披上衣物,将青铜匣子塞进床底下,推门出去看看这孩子在干嘛呢。
小孩不大十来岁,挨着墙根在哪里砍石头玩,砍石头就是两块薄薄的石头,一块在底下,一块捏在手里向下一砸,力气技巧合适,地上的石头啪嗒一声就翻了过来,这小孩此时挨在墙头玩这个。这小孩我还认识,就是这房主佟菱的儿子,今早进门时还撞了我一下,一下把我撞的一个踤迾。中人介绍说他大名叫做‘陈国庆’十五六岁了次吗二愣的所以都叫他‘二蛋子’,次吗二愣在陕西话里是不太机灵的意思,这孩子有点愣!所以我有点印象。
“陈国庆!”我在后面叫了他一声,没有反应,又喊了一声:“二蛋子!”那孩子回头看了我一眼:“啊?你叫额?”
好嘛,估计是平时也没人叫他大名都叫他小名了,现在叫他大名他都不知道叫谁的。
“你在这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