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吗?”阿比盖尔嘀咕着,眼前仿佛还原了当时的场面。
若无其事的费滋掩饰着心中的杀意走向壮汉,三个男子自顾自地打着牌,完全没有意识到死神的降临。
第一声枪响,壮汉倒地,子弹从后脑进去,他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阿比盖尔又走向旁边的一具尸体,这个人平躺在地面上,胸口中弹,但这应该不是他的直接死因。死鱼般凸出的双眼,太阳穴上的青紫痕迹说明了一切。
第二声枪响,就在这名男子惊讶地从凳子上站起的刹那,胸口被子弹击中,让他向后方倒去。
此时,他还没有死亡。但费滋顺势抄起凳子,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阿比盖尔看了看断掉一腿的凳子,心脏狠狠一抽。可以想象小孩当时爆发了怎样的力量,也能体会到当时费滋心中蕴含的怒火。
最后一名男子趴在屋子后面的房间门口,地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阿比盖尔越过男子看向里屋。屋内放着一个铁笼,里面有一摊泛着黄色的水渍。墙上的武器架上,还有刀具陈列。
尸体的腿部和头部都有中弹,头部的弹孔较大,腿部的弹孔周围还有这一个个小小的鞋印。
第三声枪响,费滋用凳子解决掉敌人后,转头毫不犹疑对着这名男子开火。
子弹穿过的大腿,他倒在地上,发出惨叫,拖着伤腿继续向前爬着。
费滋不急不缓地从身后追上,一脚踏在男子的腿伤上。他抬起枪,枪口与男子的后脑零距离接触。
第四是枪响,男子不再挣扎,代表生命的血花在地上盛开。
“造孽啊。”阿比盖尔从兜里摸出一根香烟点燃,缭绕的烟雾冲淡了房内浓重的血腥味,他感慨道:“小少爷,这就是你需要的人吗?”
屋外有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起,进来三名獐头鼠目身穿制服的男子。
“锃”腰刀出鞘,领头男子高声叫道:“放下武器,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我是坦普利家族护卫队的成员。”阿比盖尔看着不敢上前的三人,从怀中掏出一块印有金色狮头的牌子,扔了过去。
领头的贼眉鼠眼的男子接住,又打量了一番阿比盖尔的着装。心中暗道,这好像是顶头上司家的人啊!
他赔笑着走上前,把牌子恭敬地递了过去,揉搓着双手不好意思道:“哥几个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贵人原谅。”
“我也只是给大公家干活的。”阿比盖尔谦虚地回应,又指了指地上的三具尸体,编造道:“这几个人渣触怒了大公的小儿子,被我们当场斩杀。”
“他们是黑户,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冒犯了贵族大人,纯粹是死有余辜。”贼眉鼠眼的男子一口断定了事实,又热情地建议道:“能遇上大哥是我们的荣幸,快到饭点了,要不您吃个午饭再走。”
“不用了,少爷要我处理完立刻回府。”阿比盖尔摆手拒绝道。
“那大哥你慢走。”穿着制服的几人一路小心翼翼地把阿比盖尔送出了街道。
“这破世道真是可悲啊!”阿比盖尔走上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自言自语道:“还好自己背靠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