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起身鞠礼,说道:“正是老身要找包大人。”
包大人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但不知老妇人找本府所谓何事?”
那名老妪,听到包大人继续问话,却突然起身,扑通一声,继续跪倒在了包大人面前,包大人吓得赶忙也起身上前搀扶:“老妇人你这是何意?”
那名老妪此时已经泣不成声,说道:“包大人,您一定要为老身做主啊。”
包大人也心中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名老妇如此失声痛哭?包大人继续问道:“这究竟是为何事?”
老妪咬了咬嘴唇,一针见血的说道:“老身要状告陈州知州蒋琬蒋大人!”
这名老妪如此说话,宋辉也打了个激灵,心想这晏子陀还真是有手腕,但不知他还究竟怎么试探包大人?
听到这名老妪要状告陈州知州的时候,包大人也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刷的一下变色,厉声问道:“大胆民妇,你这是为何?天底下哪有人状告自己父母官的道理?本府看你年纪颇大,全当你胡说之言,你且退下去吧。”
听到包大人如此说话,宋辉心中一乐,这包大人果然还是老样子,面对前来告状之人,为了确保其不是搅乱公堂,所以都要先来一趟下马威,宋辉当初拦路喊冤,包大人也是如此的。
那名老妪听包大人如此说,当然不明白包大人具体用意,扑通一声继续跪倒在地,眼光含泪说道:“老身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将遭受天打五雷轰之罪。”
看到老妪如此坚定,包大人也思量了一下后,缓缓的说道:“那你到是说一说,你为何状告蒋琬蒋大人?其中不能有任何夸大言辞之事,不然休怪本府无礼了。”
老妪听到包大人会替自己声张公道,也松了一口气,娓娓道来了其中缘由。
这名老妪名字自称为“惠婉茹”,其夫姓为陈,陈家也算是在整个陈州颇大的一家搞珠宝生意的家族,其丈夫陈永逸早已在三十年钱就由于疾病去世了,这一下整个家族基本全落在了惠婉茹一个女子身上,三十多年的时间来,惠婉茹含辛茹苦的抚养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其家族事业虽然在其丈夫死后未有扩张,但是其一个女子能守住这份家业也确实不容易。
但是好景不长,偏赶近几年陈州灾荒,先涝后旱,灾荒如天而降,陈州哀鸿遍野。
原本作为陈州大户的陈家也出了不少资金是为陈州百姓救灾所用,可是这陈州知州蒋琬觊觎陈家家产,假意以陈州灾荒为由,侵吞陈家家产。
如此这般也还算了,那蒋琬明明是以灾荒为由侵占陈家家产,可是其侵吞家产数量虽多,但是依然未有一份钱用于灾民之身,全部落入了自己的腰包。
更何况惠婉茹也打听道朝廷也已派赈灾官员携带万两白银前来赈灾,灾民依然不减纹银和粮食。
惠婉茹其大儿子陈启明也是血气方刚,想要去找蒋琬理论此事,可是却被蒋琬以扰乱府衙之罪抓入大牢,定成死罪,现在还生死未卜。
听到惠婉茹老夫人一点点的说明事情经过,包大人嘴唇动了动,气的火冒上扬,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好一个蒋琬!你一直为来拜访本府来说明陈州放粮情况,本府还以为你是公务繁忙,暂未脱身,但看来你倒是忙着欺压良善百姓了!”
包大人也一开始就觉得这陈州知州蒋琬有问题,自己前来陈州已经两天了,于情于理自己作为钦差大臣,这蒋琬都要前来拜访自己说明其中缘由。
在这之前的包大人并未在意,毕竟现在陈州闹灾,作为陈州知州的蒋琬肯定是公务繁忙,没有抽出合适的时间前来拜访也是有情可原。
可是现在如今听这名叫做惠婉茹的老妇人前来状告蒋琬,怎么能叫包大人不生气?
看到包大人如此反应,惠婉茹也心中一喜,忙起身继续行礼道:“还请包大人替老身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