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尚未入品,便会御剑,更是胜过一位九品剑修,讲太子府门前遣散,将西京城武官耍的团团转。
这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打大周朝堂的脸面。
不过,她喜欢。
这会间,颜仪一脸严肃的神色,终于变的缓和起来。
“你性格随你娘,相貌也向,真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似李绍远那个老匹夫。”
李文赋微微一愣,诧异道:“宗主,你不是对李家没个好脸色吗?怎么这会间变得如此...”
“如此什么?”
“如此和善了,像是一位亲人一般。”
颜仪笑道:“我是不接待李家,但是对你是个例外,你终究还是素儿的儿子,就是我江南剑池的人。”
李文赋这会间迷糊的厉害,问道:“那为何对外宣称不接待李家,这些年,我爹不止送过一封书信来江南剑池,全部被拒收了。”
颜仪叹了口气,“这是没法子的事情,倘若李家与江南剑池来往密切,必定会引得朝廷猜忌。互不往来的,对双方都好。那些书信其实在中途就被你那山筠师姑截下,在山门前拒收,只是为了做个样子罢了。”
李文赋恍然大悟。
对大周朝堂而言,江南剑池对他娘亲的死心有怨恨,故一直敌对嵩山剑池。
江湖势力不结党,甚至还有反目成仇的意味,这是大周朝堂乐于见到的。
但是倘若李家和剑池来往密切,朝廷心虚,在其中必定会大力阻拦。他要来江南剑池的事情早在一月前便是传来。
而四大剑池要变为三大剑池的事情也是近日间传出来的。
这就很令人浮想联翩了。
朝堂此举,刻意的再对江南剑池下手,同时也是对李家的一个警醒。
反应极为迅速。
这是说明了,他娘的死,不止与嵩山剑池有关。
李文赋问道:“那几封书信之中,我爹说的什么?他莫非就一直没想过报仇的事情?”
颜仪摇摇头,“这些年,一直让我不要轻举妄动,等他查明事情真相再说。但是这事一连搁着数年,大周边境漠北数年侵犯,他无暇顾及,只至今日,还是没有查清究竟是何人所为。”
“我会接过我爹的担子,查清这件事的。”
李文赋攥紧了双拳,咬牙道。
颜仪点点头,“我相信你。你娘留给你的剑法秘籍,是时候给你了。”
李文赋起身,跟随颜仪出屋而去。
江南剑池后山。
有一处石碑。
李文赋刚是见到,双眼便是通红起来,那石碑上,清清楚楚的刻有他娘亲的名字。
十年了。
他没有来过江南剑池一趟。
李文赋双膝跪地,刹时间哭出声来。
颜仪见到这一幕亦是不好受,轻声道:“素儿,我带文赋来见你了,这当年留下的剑法秘籍,有了用武之地。”
颜仪轻轻一抬手,在这处地界,忽然是升起一处剑阵,论其中纹理精妙复杂程度,远胜过山筠先前所展示的那剑阵。
这处剑阵中,剑意更为浓厚。
太阿剑轻轻颤动,李文赋想极力镇压住,可终究是无可奈何,按耐不住。
太阿剑升空而去,与千柄虚剑齐鸣,以太阿剑为首。
李文赋看着这一幕,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想法,这或许就是太阿剑的真正归宿。
他所能使出的太阿剑的能力,远不及太阿剑真正的玄妙之处。
太阿剑应当有更广阔的天地。
颜仪称赞道:“太阿剑不愧为神剑,千剑认首,你好好练剑,绝对不能重蹈你娘亲的旧事,即便大周朝堂想要再次整顿江湖,依旧对你没有办法。”
李文赋点点头,“我会努力练剑的。”
千柄虚剑所指,一直飞往了江南剑池的山巅处,带回了一方檀木盒子,缓缓落到了李文赋身前。
颜仪轻声道:“我在此地设下剑阵,就是担心旁人扰了素儿的清净,同时也是在保护这方檀木盒,这是素儿留给你的绝世剑法,不可让旁人盗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