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迁吩咐着,很快又是出府。
景侯听见自家儿子的声音,开门一瞧,不见身影,奇怪不已。
莫非是年轻大了,还幻听了?
忽然间,这雪白的院子中,忽然见到了一身红衣,心中暗叫不好,赶紧过去查看。
真是李家那丫头。
这幅模样,全身被冻的乌青,这在雪地里站了多久。赶紧吩咐着好生照顾,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下人恐要遭罪。
景侯心中亦是生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赶紧是朝府外走去,顿时大为惊骇。
自家府邸门前的四座石狮子那里去了?
这日,景迁去寻李月衫前,便是先行出城,找到了李家长戟士。李家小姐受欺辱,该不该出气。
自然是要的。
故在景迁将李月衫带回景府之后,三十长戟士便是齐齐出动,捣碎了四位尚书门前的石狮子。
将景家门前的四头拉了过去。
损坏了他家物品,自然是要赔偿的不是,这就当做回礼了。
为之,四位尚书愁眉不展,这闹的是那出。
这赔偿,这份礼,受不住的啊。
本就是得罪了李家,可再得罪了景家,又该如何是好。
景迁和安都并排骑马,拖完最后一头石狮子时,大为痛快。安都拱拳道:“景将军今日多谢了,我家小姐受苦,有劳将军告之。”
“无妨,本将军亦是见不得这等势利的小人。”
景迁骑马掉头。
安都犹豫了下,“那敢问将军,我家小姐如何安置?”
“待他醒后,我会派人送到李府中。”
“将军深明大义,安都敬佩。”
一声马蹄急促。
三十长戟士出城而去。
晚些时候,李月衫在景府下人的护送下,一路无事的回到了李府。
李文赋开门一瞧,顿时大惊失色。
她姐这面相,看起来不太好啊,今日突降大雪,这是冻着了?
赶紧将其搀扶进了虞瑾的屋内,让她好好照料着。自个又跑去府外,喊出尚未远离的景家下人。
得知了一切。
李文赋左手握剑,衣裳下的手臂上,已然是青筋暴起。想要顺应皇子是吧,那就休怪本公子不留情面了。
四位尚书,都给本公子好好等着。
李文赋再回府时,丫鬟春雨亦是瞧出自家公子不对劲,“这是何人又惹公子生气了?”
“一群小人罢了,不提也罢。”李文赋烦闷道。
看着手中太阿剑,李文赋将其交到了春雨手中。
春雨立刻慌乱道:“公子这是作甚,春雨不过一介丫鬟,可握不住公子这剑。”
“也没让你握住。”
李文赋将领到了庭院空地上,“现在没到抄书的时间,你丢剑给我,看我能不能握住。就和今日白天虞姑娘御剑那般,只不过她是御剑你丢剑罢了。”
春雨小心的点点头,“不会伤到公子吧。”
李文赋摇摇头,“不会的,尽管丢就行。”
“好。”
春雨握着还有些重量的太阿剑,一剑朝李文赋丢出。
李文赋看着被抛在空中的太阿剑,意念微动。春雨眼瞧着太阿剑并非是她想象中的那般凌空而起,吓的赶紧闭上了眼。
这若是砸到了公子脑袋上,可不得又是一处伤势。
可就在太阿剑即将接触到李文赋的一瞬间,恍然有剑鸣出鞘声响起。
剑鞘被李文赋稳稳接住。
而太阿剑剑身,则是悬停在了半空中。
李文赋伸出手去,太阿剑入手,非是他主动握住,而是太阿剑自行飞到了他的手中。
李文赋兴奋不已。
回眸一望,恰巧陆参就在一旁看着。
“就这点伎俩,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