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先深一脚浅一脚,醉醺醺的又回到东边来,见申公豹和敖湘席地而坐,正在用功修行。
他嘿嘿笑了声,上前一脚一个把人踢翻在地。
漫说申公豹是天仙,哪怕是太乙天仙,也察觉不到敖先靠近,更躲不开敖先踹来的大脚丫子。
这对鸳鸯受了无妄之灾,都岔了气,闷着口血吐不出来,憋得脸面铁青。
“这种低等功法学的越多错的越多,还不如不学。”
敖先在申公豹身前蹲下来,拍了拍申公豹脸颊,问道:“小子,你不是昆仑教出身吧。元始老儿一教之尊,连本天仙术都不舍得教人?”
申公豹凝神静气,废了好大功夫才稳住身中法力,开口道:“前辈道行高深,看不起我等修习的小法也是应当。只是言语里冒犯家师,却是不该。”
敖先闻言也不恼,哈哈一笑道:“若论道法,我不是元始老儿对手。若说肉身,千万个元始加起来也没有我一只手强!嗨,跟你说这些干嘛。他偏心是出了名的,偏生门规又严,教出来的都是死心眼子。我问你,你学的功法叫什么?”
申公豹老实回答道:“先学的明神丹诀,又得了南离明火诀。再从前辈五行符中悟出朝元之法,成了天仙。”
“啧啧啧,可怜啊!”
敖先摇了摇头,若有深意道:“明神不如无神,失神才能成神。元始根本就不想你迈入仙道,不然也不会传你一个无用法门。”
申公豹是真听不明白,这话是说元神其实是负累?可他是玄门出身,不修元神修什么?不由得反唇相讥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道法不在高低,全看是谁修行。”
“你玄门只知有道法,不知有战法,来日必定为西方教所欺。”
敖先话一说完就察觉失言,顺手一拍申公豹脑袋,“我传你一门五行术,你学不学?”
不是阐教所出,便算离经叛道。申公豹哪里敢学,连忙说道:“小子福薄,当不起前辈厚爱。请前……”
异变突起,敖先反手掐住敖湘脖子用力一捏。捏的敖湘瞪大了眼睛,在人形和龙形之间来回变化。
“敖先!”申公豹怒吼一声,离朱剑提在手里朝着敖先刺去。
敖先只将另一只空着的手抬起来,使两根手指夹住离朱剑。看着怒不可遏的申公豹,心中只觉得十分好玩,哈哈大笑道:“不学的话,你们就都去死吧。”
申公豹有心玩一把宁死不屈,冷不防望见敖湘龙魂透体而出,什么稳重前行不留破绽,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高呼道:“我学,我学。”
敖先松开敖湘,心满意足道:“真是个贱骨头,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惹我生气。我教你这门功法,名作‘五行真妙诀’,我只说一遍,你要记不住,我就弄死敖湘!听好了,东方青龙一条虫,长生原来不大同。南方朱雀是只鸟,生死空许……”
申公豹抛开杂念,仔细聆听这所谓功法,越听越不对劲。
这绕口令一般的鬼东西毫无玄妙可言,兴许是敖先随口胡诌的也说不定。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过江龙不够强,还真就不如一条虫。
五行真妙诀都是大白话,足足五千多字。敖先一口气讲完,便大叫一声,“复述一遍给我听。”
申公豹被他吼的浑身一震,忙将五行诀一字不落背诵出来。
敖先点点头,邪邪一笑道:“开始修炼吧,每天都要有所进展,做不到的话,你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