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墨迹了半天，被慕瑾珏催了几次，楚云才爬起来，等收拾完了，准备出门，一开门就瞧见莺儿又梨花带雨哭着跪在了门外，这莺儿一瞧见慕瑾珏就跟饿狗一样扑了过来。

子都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家主子和夫人，希望等下爷不要生气，“爷，夫人，属下实在没有办法。”这女人闹起来就跟个泼妇一样，这让他也没有办法，“这个女人非说是夫人留下她的，要夫人亲口赶她走。”

楚云站在慕瑾珏身后，撒娇一样捏了捏慕瑾珏的手，示意慕瑾珏赶紧把人赶走，人是她留下来的，她哪里做的了这个坏人，这个坏人就只能慕瑾珏来做了。

慕瑾珏也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楚云的手小小的，正好全部包在自己的手心里。

慕瑾珏拉着楚云往里面走，坐在那里把楚云搂在怀里，贴着楚云的耳朵说道：“夫人又要为夫做这个坏人啊，这个坏人为夫做了，以后云儿可要好好补偿为夫。”

楚云又捏了捏慕瑾珏的手，然后用指尖在他手里画着圈。

算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坏人了，再做一次又能怎么样，“说说，你到底想干嘛？”

莺儿赶忙跪了下来，“莺儿既然跟了爷，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只求爷能留下莺儿。”

“留下？哪种留下啊？”看这女人的样子，哪里会是留下这么简单。

莺儿看着慕瑾珏的眼神，吓得抖了抖，她刚刚好像在慕瑾珏眼里看到了几分杀意。

“爷，爷只求能留在爷身边，哪怕做个陪房丫头也行。”

慕瑾珏没有理她，摸着楚云指上的丹蔻，楚云这十根手指跟青葱一般，白皙细长的，转头一看莺儿的手，虽然白皙，但是下人就是下人，比不得楚云的细嫩的。

“你说说你比起夫人是哪里好，我就要留你做个陪房丫头？”这种人慕瑾珏见多了，说是这么说，等做了丫头就想做侍妾，做了侍妾就想要名分，有了名分就想扳倒正妻自己做正房。

楚云皱了皱眉，饿了许久，胃里又觉得不舒服了。慕瑾珏揉了揉楚云的胃，“怎么？又不舒服了？再等等，处理完了，为夫陪你去吃饭，好不好？”

瞧慕瑾珏对楚云这般温柔，但是对自己就是冷眼相待，莺儿一下子觉得委屈，就哭出了声。

“哭什么，有事赶紧说，别误了夫人吃饭。”

慕瑾珏这一凶，莺儿愣住了，以前陪的恩客，自己哭上两声，人家便会来哄她，如今在这个人这里，自己哭哑了嗓子都没有一句温情。

“我瞧你除了这哭，也就没什么能比过夫人的了。”

听慕瑾珏这话，莺儿以为慕瑾珏在夸她呢，毕竟她哭起来梨花带雨的，可得了不少恩客喜欢呢。

“夫人被我惯的一身的娇脾气，可偏偏学不来哭，我也舍不得她哭，自然是比不过你这说来就来。”说哭就哭，真的是听的他头疼。

这句话狠狠地打在莺儿脸上，原来不是夸她，只是在说自己配不上他对她好。

“做人贵在自知之明，懂吗？”他都明着赶人了，这个莺儿怎么还是看不明白。

“莺儿只是想留在爷身边伺候，别的多的莺儿不配要，也不敢要。”莺儿直接爬到慕瑾珏身边，拉着楚云的裙角，“夫人，是夫人将莺儿留下来的，夫人帮莺儿说说话吧，若是爷将莺儿赶走，莺儿一定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