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待在家里,顾梁霄也知道顾北凉这会儿一定气急了。
“顾二叔还在发火呢?”时月铃量着手里的布,偶尔跟顾梁霄聊上几句。
“可不嘛,温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跟二叔吵了好大的架,没些日子估计好不了,我得在你这再躲一阵。”顾梁霄懒懒地躺在时月铃的沙发上,这种有光明正大理由赖在这里的感觉是真的好。
“他那就是占有欲太强了,温软又不是你家那只鸟儿。”想起顾温软,时月铃就想到之前顾家那只金丝雀,顾北凉虽然对顾温软好,可是这里拘着那里管着,是一点自由没有。
“所以说嘛,还是我对你好吧。”
时月铃看顾梁霄一脸邀功的样子,直接用拉线粉笔丢顾梁霄“少给自己脸上贴金,那是你欠本小姐的,你自己打赌输了说以后都听我的。”
顾梁霄打了个哈欠,把头埋在沙发里,嘴角扯了一下,傻丫头,小爷我摇骰子啥时候输过,哪次不是故意输给你。
“你要不劝下顾二叔。”
“得了吧,劝他我们俩可就没命了,我还想多活几年把你娶回家呢。”顾梁霄刚说完,就感觉又一个东西丢在自己脸上。
“就你嘴贫,本小姐对你可没兴趣啊。”时月铃听惯了顾梁霄跟她耍贫嘴,平时也不会把他的话当真,偶尔开个玩笑她也会应上一句,唯独娶她这句话她是应也不敢应的。
顾梁霄眯着眼睛,他搞不明白梨园那个竹笙到底哪里好,除了长得好看些,哪哪儿都比不上他,到底有什么魔力迷的北城这么多小姐围着他转。
“梁霄,你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没有得到回答,时月铃看了眼顾梁霄,那么大个人就挤在这么点大的沙发上睡着了,“也不怕着凉。”时月铃嘴上嫌弃着,却从旁边拿了件外套替他盖上,这家伙昨晚非陪着她熬夜,这可不得困吗。说着时月铃觉得自己也有点犯困,也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儿。
时家这边倒是安稳,顾家那边可是不得了了。
顾北凉一个人坐着,饭桌上除了他一个人没有,顾梁霄跑了他是知道的,那个应该在的小丫头居然没有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