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还有比他还要乖,还要听话的人吗?没有!他就是最乖最乖哒!
席洲扬起下巴,像个终于成为狼王的小狼,荣耀加身让他无比自豪和骄傲,尽管旁人不会懂他自豪的点,但他确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个对他来说很重要。
没有人夸过他乖听话,他们都说自己是肮脏不堪、世间最污浊最不该存在的东西,之后他用事实证明,他确实是。
那又如何?
他们若是杀掉自己也算他们本事,只有做不到才会如此怨恨自己。
席洲跟着秋纪陶找了整个旅店后,他不解,“哥哥,你在找什么呀?”
“通关方法。”
更或者,秋纪陶看了一眼席洲的手,他在想席洲手上的器官,是人偶劣质还是NPC的污染?
前者的话不足为惧,后者在他眼里顶多也就是影响美感。
如席洲所说,这一切都是人造出来的话,那么只要杀掉幕后boss,便可以出去,那幕后boss藏在哪里?
妞妞死了,还有三个,妞妞的父母,妞妞在第一次下来之际提过,还有给玩家泡茶的管家。
他们在哪里?
这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就像是拆箱子,你以为里面会有东西,兴高采烈拆开后发现空白一片,被戏耍了的无奈,也有里面有东西,以为是线索,实际无关紧要。
就是给一些肉沫,真正的肉还不知道藏在哪里。
“陶哥!我们找到蛇了!在村庄里。”传音符里姚凌的话让秋纪陶脑子突然转过弯来,他内心有一个想法,不会吧?
这根本不可能,若真的如同自己心中猜想,那这个游戏场便已经脱离了规则的掌控,简直恐怖到让人心颤。
这个游戏场也使秋纪陶晕了头脑,他揉了揉自己眉心,下一秒,他感觉到微凉的指腹戳碰到自己脸颊,将脸颊上一小块肉给按进去。
扭头,席洲眸子微弯,嘴角微勾,眼尾仿佛闲杂着一堆的红线缠绕在自己心尖,随着心脏起搏跳动,随后绕到自己骨尖上开出花儿,让人整个人都被这个笑容束缚着,很漂亮,漂亮到想让他一辈子笑给自己看。
席洲声音微挑,“哥哥,你在烦心什么啊?”
秋纪陶抬起手触碰席洲的脸颊,却在离他脸一指停下,虚虚地捧着他。
随后又放心,声音淡漠,像是沸腾地水被锅盖盖住,除了自己知道刹那间有多么慌张外,无人知晓。
“没事。”
秋纪陶手臂圈住席洲,手指轻轻触碰着他肩膀,将他搂在怀里,祭出一张瞬移符。
眨眼的瞬间,他们到达村庄。
哇呜…
席洲眸子微亮,这么方便的嘛这么方便的嘛!!
那秋纪陶之前怎么不早使用呢?
俩人到达村庄后,秋纪陶寻找姚凌的身影,一个阴影给他们身体蒙上阴影。
秋纪陶搂着席洲轻盈一跃,往后退了好远,同时给俩人上了一个防护罩。
一个庞然大物砸到地面,发出巨响,荡起了黄土一片,漫天迷了眼。
秋纪陶神色平淡,这个防护罩不仅仅可以保护人,也具备隔音的功能,不然这么个大东西落下来还要担心耳朵是否能承受得住。
符纸把黄土吹散,露出庞然大物的真面目,暗红色的脑袋像屏障,让他们只能看到蛇母禁闭地眼睛。
看不到其它位置。
姚凌从空中落下跳到蛇母脑袋上,居高临下睥睨着他们,“陶哥,我们找到蛇母了,把它弄晕了。”
秋纪陶点头,在他心里有了那种猜想后,那种想法便像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像是墙角的爬山虎悄无声息地在不知觉之间,已然爬满整片墙壁,再一看时已经无法忽略。
姚凌身旁出现郎岱,秋纪陶见到后,飞镖飞出,快到让郎岱根本来不及反应,俩人不是一个段位。
郎岱感到脖子一疼,意识在慢慢的消散,下一秒,他竟然化成了一阵烟雾被风吹散。
原来如此!
秋纪陶终于知道这个游戏场到底在讲述着什么,怪不得他觉得,席洲讲的这个游戏场,怎么像是他的简陋版本。
世间人千万,相似的不再少数。他也没有在意,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忘记了最简单的一个事情,游戏场开启后,玩家则不能再进入。
他当时想到了这一层,没有深入,以为又是游戏场出了什么幺蛾子。
这俩人或许扮演的是妞妞父母的角色,之前杀掉的那个人则是管家,这是之前秋纪陶的想法,现在他的想法便是。
这个游戏场,可能是玩家内心最执着的心魔幻化而成,说白了就是造梦,或者是幻境。
不然姚凌和郎岱无法解释,他们俩个游戏场不可能知道,唯有自己的回忆,亦或是他们也在游戏场,那么这里便不是一个游戏场。
从头到尾,哪一刻才是真的?
这是他心里的猜想,姚凌和郎岱杀了便杀了,但——
席洲是真是假?
还是他臆想出来的。
他如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