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洲着实是吓破了胆,这么一个东西长在自己身上,想想都浑身恶寒,恶心到让人恨不得将胃都给吐出来。
他全身战栗和发麻,顿时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直到秋纪陶走到他身边才反应过来,哭着倒在秋纪陶怀里,没敢抱呜呜呜,因为他害怕,害怕一抬手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声音中带着哭腔好不可怜,抽抽搭搭的连句话都是停顿一下才说,“哥,哥哥,哥,我,我害怕。” 像个被捏住后劲脖地小鸡崽子似的,不知道怎么办就抱着鸡妈妈哭。
这么个儿美人哭,别说大佬了,就是他们这些人见了都忍不住上前安慰。
他不敢碰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为什么是自己啊?
哭还不忘记撒娇。
秋纪陶手抓住他肩膀,让他和自己分开,望着他亮晶晶的眸子和哭得通红地鼻子,一吸一吸的,像是深海承载着月光,温柔流淌。
大佬拿出丝帕,放轻动作擦擦他眼泪,声音也因为安慰人而软了下来,不似之前那么冷气逼人和没有温度。
就像是一块钢铁坚硬的钢筋被灼烧过后,微微弯曲,外壳也掉了一块。
温度持久不衰,但他只敢待冷却后用余温去对待席洲,没忘记这人怕热。
“别哭别怕,有我在。”
秋纪陶轻轻地给他擦拭掉眼泪后,将丝帕给他,柔声了一句,“闭眼。”
席洲听话的闭眼,长而翘的睫毛上挂着如灯光破碎而落的小泪珠,不均匀的分散。
“席洲长得真美啊。”
一名男性玩家不自觉的开口后,剩下人盯着他,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你在惦记大佬的人??
男性玩家立马捂嘴,疯狂为自己的冒犯解释,“对不起对不起。”
秋纪陶抬起他手,看着他手背上面长出的嘴巴,缩紧了周围皮肤给自己留空隙,导致本来滑嫩的皮肤变得皱巴巴的,青色的血管都有些扭曲。
人的嘴,不过牙齿比人类的会锋利一些,膈应的能将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非常的影响美观!
秋纪陶握着他手背,将那个嘴巴遮掩住,肉眼看不到,不敢冒然的祛除,他怕会给席洲带来危险。
为什么是席洲?
这个问题同样的也在困惑着自己,从见第一面开始,席洲就和他形影不离,NPC没有接触到他的机会。
方才在他烧死NPC时,席洲身上有防护罩,波及不到他,那便只有——
秋纪陶点了他一下眉心,席洲睁眼,在睁眼的时候因为闭眸太久,睫毛黏在一块,依依不舍了一会儿才分开。
席洲眨眨眼祛除这不舒适的感觉,秋纪陶用手指勾了勾他睫毛,将湿润感消除后,开口询问,“第一天,在我没来之前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诡异的事情?”
席洲想了想,有嘛?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了,“我看到了一个娃娃,但是没等我看仔细就跑了。”
“!!!”
‘娃娃教我要藏好,不要偷偷跑出来;被人看到要逃跑,下个诡娃娃就是你…’
‘缝缝补补藏几针,软化肢体真亦假;想要偷偷观看者,一定成为参与者。’
‘娃娃不流血不伤心,只会永远陪着主人,顺序很重要,一个娃娃销毁才能轮到下一个。’
秋纪陶是根据妞妞第三句歌谣和出现在房间里面的娃娃推测,这歌谣可能就是上一个玩家的死法。
但他也疑惑过一件事情,顺序不对,为什么当天晚上没有攻击席洲?歌谣唱得是玩家的死…
等一下!!
那些玩家怎么就确定死了?没有见到尸体,就包括自己也只是被拉进来,联想到席洲手背上的嘴巴,和那个NPC一模一样。
他明白了,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那个NPC死后,席洲会接替他成为下一个NPC。
而当席洲成为NPC死了后,第二个被困的玩家又会接替席洲,如此一来正是一个循环。
怪不得席洲没有死,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席洲牙齿咬着嘴巴里面下唇的小软肉,在一起磨啊磨,他要不要告诉秋纪陶事实啊?
他看到那娃娃就跑,他就想去抓,抓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条红蛇,还挺粗,看得他饿了,他就吃了。
味道还行,没有姑娘做的饭有味道。
这个说出来,秋纪陶肯定吓一跳,说不定会以为自己很厉害,就不保护自己了,不行!他一点都不厉害!
他得需要人保护,至少在这里面。
还是不说了,和这游戏场肯定没有关联。
他也就吃了一条。
才一条吖~
“哦对了哥哥,你光问我,我手上的…好啦嘛?”
秋纪陶点头,“嗯,你可以放心。”
席洲对于秋纪陶坚信不疑,他不会骗人,低头一看顿时兴奋地转了个圈,抱住秋纪陶:“哥哥,我爱你。”
秋纪陶:“…”
爱不爱的…不重要。
他不需要爱。
只是暂时的,还是要找到破解之法,他可不想今天晚上与娃娃对峙。
虽然他有办法,但是还是要去破解线索。
“既然这里结束了,那大家就上去休息吧,总算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那妞妞会是谁来代替?
还是会复活?
席洲很开心,把刚才的一切都给忘记了,不好的他不记,接下来又可以吃到好吃哒了!
墙的入口直接撞墙就能出去,相当于就是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