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换房间。’
啊?
新人姑娘躺着床上盖着被子瑟瑟发抖时,又想起来今天晚上‘席洲’来找自己说的话。
她不知道‘席洲’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想和自己换房间?难道是他掌握了死亡条件,于是把自己推出去当挡箭牌?虽然她天真也算是新人,但也没有必要做的这么明显吧?
最关键的是…
嘤,她在‘席洲’身上莫名的感受到了大佬的气息,那语气就不是来找她商议的,就是通知一声。
她怕死,想去跟别人求救,但谁会管她呢?然后这个时候,‘席洲’突然之间发话了。
‘听我的,死不了。’
新人姑娘被吓软得腿直起来,既然都这么保证了!那她…她她她就换吧。
但是依旧害怕,大佬房间里面的床都被劈成这个球样了,场面肯定很惨不忍睹啊!!
大佬真的死了吗?大佬不要死啊!!虽然大佬不会救自己,但是有大佬在就是安心,莫名的,可能这就是大佬的光环吧…
新人姑娘越到这个时间点越容易想七想八的,天马行空的幻想让自己沉浸在思绪里面无法自拔。
——
秋纪陶坐在沙发上,手指转着他的飞镖,一下一下,指腹从锐利端滑过,看得人胆战心惊,生怕下一秒就要血溅当场。
白色的灯光映着飞镖如渡了一层薄冰般寒冷,空气很宁静,似是湖面上结的冰,没有一丝涌动,但只要开一条裂缝,便知道底下是何般景象。
“你不开心吗?”
听着这话,秋纪陶眼皮都懒得掀回复道,“没有。”
席洲撇嘴,还说没有,“哥哥,你不会是因为我让你多跟那新人姑娘说几句你生气了吧?那姑娘腿都哆嗦成那样了,都吓成…”
他模仿了一下,像极了触电后地哆嗦,继续接未说完的话,“这样了。她又死不了,何苦让她这么担心!”
“再吐出一个字,把你嘴缝起来。”
席洲傲娇哼了一声,“我才不怕呢!我知道…唔唔唔唔唔!”
席洲不能说话了,他感觉自己上唇和下唇紧密连接处被胶水粘住,还使劲捏两下,巩固几下,这人还真的来真的啊?
还有这种操作?
这让席洲想起了是多少年前?不记得了,但那件屈辱的事情,至今难忘!!
席洲拽拽秋纪陶的袖子,双手合十诚恳地凝视着他,用睫毛轻覆盖眼睛传递出信息,我错了。
大佬给他上了一个小防护罩,放进口袋里,便不再搭理他。
席洲在防护罩里面可劲地打滚撒娇,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人这么残酷无情呀,都没有他有人情味~
那姑娘做饭还挺好吃的,再说了,大佬换房间不是自己也想去查探?还保了那姑娘一命,一举两得多好啊。
生什么气嘛~
席洲眼前出现光亮,他看到大佬的手指伸进来,口袋被撑开一个口,让他得以看见光明,然后,大佬的手指挽着防护罩,将他抱出去。
大佬手指一动,席洲感觉自己愈发的小了好多,紧接着被一块糖给包裹着,被大佬送到了嘴里。
席洲:??
真就含在嘴里??
不是,万一大佬不小心给他咽下去了,他刨开大佬的肚子再出来?那这样子不就少了一个保护自己的人?
这是干嘛?是自有考量还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自己?不是吧不会吧,这种…方法?!
人类已经颜控到这种地步了吗?不懂不懂不懂…
席洲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盒子中,并不是在大佬的口腔内,但是会随着大佬的舌头挪动位置,没有一丝口水。
他好奇的碰碰,才发现,自己像是昆虫置于琥珀之中,周围还有隔膜保护着自己。
原来大佬没有想要吃掉自己啊,大佬怎么可能会舍得吃掉自己呢,那以后岂不是少了一个可以逗乐的人了?
向来只有他吸收别人的份,谁吃亏席洲都吃不了亏,不然,在地狱的那些东西可要跳上来了。
之后席洲感觉自己被拿出来,就看到大佬眉头紧蹙有些忧愁,看到妞妞他都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进口袋不安全,万一掉了在打斗的时候伤着了,怎么办?放进嘴里也不太保险…
让他在房间里面,万一出现什么问题?大佬活了这么大,第一次懂了愁是什么滋味。
万一也是有风险的,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的概率,秋纪陶都觉得不太稳妥。
席洲支愣着耳朵,呆呆地望着他,俩人对视了一会,大佬似乎决定了什么,祭出一张符,变小贴在席洲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