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她!!烧了她!!祭蛇神祭蛇神!”
喧闹声音传入席洲耳朵里,席洲浑身上下散发着哀怨,下意识蹭了蹭,嘟囔了一下,“哥哥,好烦吖~”
“找到了。”
席洲睡意惺忪的没有自己的意识,一点也不清醒,他像是小孩儿一般模仿着大人的姿态,说了一句,“找到了?找到…了?”
席洲反应过来后立马清醒,在秋纪陶肩膀上狠狠地擦了一把脸,完全是把他衣服当成擦脸巾了。
他抬头,看向前方,那里围着一堆人,特别吵闹,熙熙攘攘的每句话都听得零七八碎的,听不完整。
秋纪陶将他放下,一句话不说就盯着他,看到他脸上因为刚才动作太狠出现红块,还有睡得红印子,内心宛如一湖死寂的深谭咕噜噜地冒着泡,每一个泡炸开都在诉说着怒火。
席洲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些人身上,他喜静,但不妨碍爱看热闹,他飞奔而去,留下秋纪陶一个人。
秋纪陶眸子一暗,望着他的背影,缓缓勾起一个笑意,那笑意比之前所下的黑色雨水都诡异冰冷。
昨日所抓的小红蛇被他放出来引路,穿过一片森林拐七拐八的,雨渐渐停了,这个小村庄也出落在眼前。
刚踏进这个村子,就是面前这副场景。
秋纪陶走上前,娃娃是不能乱跑的,没有主人在身边是会被抓走的。
席洲个子高,在外围也能将里面看得十分清楚,只见在村民的包围圈里有一个女子,看着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那女子脸上出现慌乱和惊恐,她哆哆嗦嗦开口:
“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呢!那个蛇神是假的,不能长生不老,你们都成了蛇的饲料还不懂吗!”
“那些蛇吸食着你们的血液,养着自己,让你们成为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只被蛇驱使的傀儡!这才是真正你们所说的长生不老!”
“她骗人!她在污蔑蛇神!她在污蔑我们大家的蛇神!”
“是啊是啊,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绝对不可以轻饶她。”
女子满脸焦虑,恨不得将自己分成无数个去解释,口说无凭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但是她又没有什么证据。
她不遗余力地解释,听到这些被蒙蔽无知的人们还是不相信自己,她也怒气冲冲,“好!你们不相信我就等死吧!”
什么蛇?什么蛇神?什么长生不老?
席洲歪头,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她在说什么东西?为什么自己听不懂?
她说话怎么说些自己听不懂的?
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席洲没有扭头没有看他,拽拽他衣袖,“哥哥,什么意思啊?”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扭头,见到秋纪陶看着被村民包围的女子,使劲拽了拽,“哥哥,你怎么不搭理我啊?是娃娃做错了什么嘛?娃娃道歉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一声娃娃就像是秋纪陶的按钮,让他心里泡泡消失无踪,他很喜欢娃娃这个称呼,听完后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表情变化,好歹开口了,已经是做出了妥协。
秋纪陶捋捋他毛,“以后,你身体的每一寸都是我的,不准你滥用,若是再敢滥用…呵。”
没有什么说什么威胁的话,大佬一个冷笑足矣表明了一切,很危险!!
席洲不害怕,反而举起爪子发誓,“我发誓!以后都听哥哥哒,但是哥哥~”他眯眼,“哥哥要保护好人家哦~”
“嗯。”
席洲开心了,继续围观,这些村民已经抓着女子要将她火烧了。
席洲害怕往秋纪陶怀里缩缩,“被火烧,肯定很疼,他们怎么那么残忍啊,一点都没有哥哥的温柔善良。”
在席洲话音刚落,他只感觉眼前一花,然后再定睛一看,他们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还有那个差点被火烧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
席洲:“?”
看着一脸冷漠的大佬…
大佬做好事,不留名啊?这样子可不好!
女子左右望望,见自己猛然出现在这里还有些蒙,挂在脸蛋儿上面的泪珠摇摇欲坠。
“是…”
秋纪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祭出折腾够呛只剩下一口气呜呜咽咽的小红蛇,“你刚才说的蛇神可是长这副模样?”
女子看到它就不由自主的害怕,倒退几步,眼神中出现惊恐与害怕,这恐惧是刻骨铭心的,也是信仰的崩塌,种种复杂的情绪纠结在一起。
直到现在她再次看到这熟悉的样子,身子颤抖的一直倒退,“不不不,拿走拿走。”
秋纪陶淡然道,“这条蛇我在一个别墅里面看到过,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女子崩溃到嚎啕大哭,似乎是自己族人没有人信任自己,自己一个人独自站在独木桥上的感觉,还会被自己的族人背刺,不,那些不是族人,是一群怪物!
一群被控制的怪物!!!
“我们是养蛇的族群,因蛇类不易生存,只得长期居住在潮湿的环境内,我一直以为我们族群是得上天庇佑的,只要与蛇神也就是你手里这条模样的,让它进入身体内就会长生不老,很多人因此活了下来,长命百岁!我们一直将它们奉为蛇神。”
“在人还是婴儿时,幼崽的蛇就会进入体内,一同生长,我身体里面也有,”想着那恶心的东西竟是自己的催命符,她忍不住干呕。
“直到前几天我去给村长汇报人口时,听到一个男人和村长说话,我才知道了真相,那蛇根本不是长生不老,不仅如此,它还会吸食宿主全身的血液,直到时机成熟时,会控制着宿主,能治活死人,成为行尸走肉,那蛇会听号令!”
女人深呼出一口气:“这蛇可能使人成为一个被人控制,不会说话不会动没有自己的思想,却能行走和说话的并且只听主人号令的傀儡!”
“它可以把死物变成活物吗?”秋纪陶发问。
女子一愣,呆呆地回答:“可以。”
其实问出来的时候秋纪陶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你还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女人摇摇头,“不记得了。”
秋纪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些东西变了。
蛇谜题就打开了,包括那个跳箱子也是在偷偷的饲养蛇,拿人的血液去养蛇,那养成功的蛇都被用来控制,怪不得妞妞的心脏是蛇。
想来第一个死亡的玩家发现的线索也是这个。
‘这蛇可能使人成为一个被人控制,不会说话不会动没有自己的思想,却能行走和说话的并且只听主人号令的傀儡!’
这话…
秋纪陶望着席洲,听起来很不错。
席洲听完后皱着自己眉头,似乎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眉心接触了一个特别温暖的指腹,抬头,望着秋纪陶。
他将自己眉头舒展,心情似乎不错,从之前不需要问到现在的,“别皱眉头,有问题问我。”
席洲点头,说出自己的问题,“那是不是那个诡娃娃也是被蛇控制的?”
“聪明,再问问。”
再问问?再问问什么意思?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