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性这么大?
这几天的相处,容宛月觉得小反派性子挺软乎,只是偶尔有点别扭,像今天这样自己连叫几声都不出来的情况真的很少。
她故意放下吃食,假装离开,对面很快有人过来。
她伸手抓住姬星河的手道:“好啊,你故意躲起来,看我抓到你了吧……”
触感不对,底下的手腕比平日大了几圈,上面也没有冻疮,这不是小反派的手。
她忙抬头,结果对上一张严苛的脸,眼睛里满是厌恶与冷漠:“放肆。”
容宛月松开手,这女子似乎就是那日隐在姬星河身后的人,她眼角有纹,不苟言笑,是丽妃的侍女苏梓吧。
“苏姑姑?”容宛月问。
苏梓恍若未闻,端着饭食就欲走,容宛月忙道:“苏姑姑请留步,小皇子今日怎么不见?”
苏梓闻言回头,声音更冷:“你做的好事,你会不知道?”
容宛月不解:“我做什么了?”
“你这些天故意接近他,讨好他,想要做什么自己心里该清楚。”
容宛月心虚,没想到自己的目的一下子就被苏梓看穿了,难道她跟姬星河说了,所以他才不愿意过来看见自己。
在这个时候,她果断不能承认自己是有图谋的。
她立刻道:“苏姑姑你误会了,我是刚调来尚膳监的,偶然领了这个差事,我是看小皇子可怜,身上都是伤,他那么小,瘦得厉害,所以才想对小皇子好点。我就是平时走得快一些,让你们能够吃上热乎乎的饭食,这样不好吗?”
苏梓听了扫一眼容宛月:“哪里来的太监,巧合如簧,怪不得他会不听话,这是他自己选的,他就自己受着。”
她说完就走,容宛月更是一头雾水,见不到姬星河,容宛月将两个烤好的红薯扔过去道:“苏姑姑,你们的吃食这里还有,别忘了,给小皇子分一点。”
红薯掉在地上,摔得微微开裂,露出里面金黄的瓤,隔着门,容宛月都能闻到红薯的香味。
哎,但愿苏梓能回来拿,小反派能吃上它。
也不知道姬星河到底发生什么事,苏梓说他不听话,他自己受着。
他不听谁的话,苏梓的吗?
苏梓说了什么他不愿意听?
看苏梓对自己敌视的模样,这件事可能跟自己有关系。
容宛月现在巴不得能进去如霜居看看,里面发生了何事。
可是,她不能,她问过系统,系统保证姬星河没有人身危险,很安全,她总算放心。
她还得攻略他,如果没有拿到百分之百的好感度,小反派就挂了那可不好。
她原本是这么想,可她夜里做梦梦见小反派背对着她哭红了眼。
她接连两天去都没能看到小反派,每次都是苏梓来拿饭食,她询问小反派的事,她也不说。
最后她终于怒了,告诉苏梓如果她再什么都不说,自己就跟以前的太监一样,给他们送冷饭,而且一天送一顿,让她的丽妃娘娘饿着。
也许真的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苏梓起先对她怒目而视,可就在她真的送来几个硬馒头之后,苏梓说出姬星河的现状。
原来那天姬星河吃过她送来的鹌鹑蛋之后便上吐下泻还发烧,今天还在房内躺着呢。
容宛月大吃一惊,苏梓道:“我早就说过你不怀好意,他偏不听,对你送来的东西来者不拒,这下中毒死了也活该。”
中毒,中什么毒,她才没有下毒。
而且姬星河是苏梓的主子吧,她为什么她能对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我根本没有下毒,他现在到底怎么样?能起来吗?之前的红薯你给他了吗?”
苏梓听她语气焦灼,多看她两眼道:“谁知道呢,我要照顾娘娘,没空管他。”
“他一个小孩子,他还生病了,你不去看看,难道让他自生自灭吗?”容宛月眉头紧皱。
苏梓面无表情地扫视她,似是无所谓。
容宛月发现,这个苏梓好像真的就是这么想的。本来她就觉得苏梓好像不在意姬星河,这下更是实锤。
天,姬星河到底是跟什么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他生病都是这么一个人扛过来的?
“你快去照顾他,他以后可是大荣朝的……”
差点说漏嘴,容宛月顿了下道:“他是皇子。”
听到皇子二字,苏梓脸上浮现讽刺。
容宛月不解其意,只能再用之前的办法:“你如果不照顾他,不喂他吃饭,我就隔一天送一次饭。”
“那这样他也就死了。”苏梓怼道。
“那你的娘娘也活不成。”容宛月呛声。
苏梓给她一记眼刀,容宛月知道她妥协了。
她进去看两眼回来道:“还活着,只是人昏着。”
容宛月松口气,苏梓道:“我只是看看,这里没有药,他能不能活就不关我的事了。”
“知道,你就多多看看他,药的事我来想办法。”
“我要热的吃食,香酥肉,樱桃酒,还有红薯。”苏梓提条件。
容宛月皱眉:“我上哪儿去给你弄酒和肉?”
“你一个小太监都敢来管所有人都巴不得离得远远的晦气/皇子,自然有办法拿到我要的东西。”苏梓淡淡地道。
听她这意思,还觉得自己是有人故意支使过来接触他们的。
她猜得倒也对了一半,只不过,她的月银下来,她已经拿去给小反派买了金疮药,哪里有钱去弄这金贵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