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称赞了一声,短刀抡起,“当当”两声,与剑互撞,声音悦耳。
罗子骞以股为轴,两腿一旋,身子象乌龙一样,朝着红衣女的腿髁踹去,这一式,有些象中国拳法里的“地趟拳”,其实使的是巴西柔术的招式。
“好,”红衣女又赞了一声。
罗子骞这几下剑法腿法,如长江波浪一般,连接紧密,无隙无间,那红衣女显然是识货之人,连声称赞。
“你也不错。”罗子骞说道。
他连攻几招,却被红衣女轻轻巧巧,一避而过,红色的宽袍在房里闪来闪去,犹如一片红云飘舞,姿势美妙之极。
显然,红衣女的武功也是极强。
“当当,”两人的刀剑,互撞之时,一弹而开。
“好剑,”
“好刀,”
两个人几乎同时叫出来。
罗子骞这把七星剑,锋利至极,普通刀剑,碰上便断,但与红衣女的短刀硬碰了几次,互无损伤,可见她的短刀也是上佳利器。
忽然罗子骞身子一旋,直朝门口扑去。
原来他已经瞧出,红衣女武功高强,自己并无必胜把握,而独孤丘等人生死不明,若是一味缠斗下去,形势难料,不如抓住那个提灯笼的小沙弥,以图后计。
罗子骞的身子象风车似地一转,手里宝剑虚劈,逼得小沙弥惊叫一声,往墙角一躲,罗子骞要的便是他这一躲,左臂一伸,一个锁喉,将小沙弥的脖子勒住。
一击成功,罗子骞也觉得意外。
原来,这个小沙弥,不会武功。
这一下声东击西,出于红衣女意料,她愣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小沙弥已经就擒。
“二保,”她惊叫一声。
这个叫“二保”的小沙弥,被罗子骞的手臂,勒得透不过气来,脸色通红,灯笼也扔了,被罗子骞拖到墙边。
罗子骞这一手“锁喉”,乃是擒拿绝技,名叫“三角锁”,勒得紧了,当场便可把人勒死。
他背靠墙壁,没有后顾之忧,将剑一横,搁在二保的脖子上,冲着红衣女说道:“小姐,放下刀。”
“哼,”红衣女冷冷地瞅着他,“欺负他,算你本事?”
罗子骞笑道:“我不欺负他,就得挨你欺负,便算得本事了么?”
“你放了二保,我放你走。”
“呵呵,小姐,我差一点就信了。”
“你……”红衣女怒目而视,忽然手起一刀,朝罗子骞臂弯砍来。
罗子骞左臂勾住二保的脖颈,动转自然不灵,急切中身子滴溜一转,将二保一扭,把二保的脑袋迎着刀刃推去。
“唰,”刀刃一偏,从二保脑袋旁边劈过,差了半寸,便把二保的脑袋削成两半。
罗子骞挺剑直刺,剑尖奔向红衣女的腰际,他知道无论出剑再快,也刺不中,因此不到力道用老,既便撤回,把二保身子再扭,当作盾牌挡在身前,右臂持剑或砍或刺,乘隙攻击。
这一来,红衣女投鼠忌器,挥刀之时,颇多顾忌,而罗子骞挟持着二保的脖子,挡在身前,却是得心应手。
“无耻,”红衣女喝道。
“暗算伤人,确实无耻。”
论斗嘴,罗子骞经验丰富,舌灿莲花。
古今中外,都能算作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