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这才回过神来,遵循自己的本心,不过这眼前这老头怕也是名隐世高手,没准还是个镇守宗门的天字品老怪物呢。
不过后来,白泽每日均是来这藏书阁,也与其混熟,魏宗夫对于这天资卓越的小辈也是十分看好,见其总是翻阅杂书观看,还以为是没有找到满意的武学,便时常私下传授白泽高深功法,一来二去,二人虽无师徒之名,但早已经是师徒之实。
可这老头又是贪嘴好酒,每日都要白泽下山去弄一壶酒和一只烧鸡,才能满足,可怜白泽那点门派俸禄均进了魏宗夫的肚子中了。
“是是”白泽应付着答应道,随后在被魏宗夫踢出藏书阁之前,合了书卷,这才走出这会已经有些光线昏暗的藏书阁。看着天边还高高悬挂的太阳,白泽不禁嘀咕着说道“锤子个酋时,现在连申时都还没过吧”
无奈的白泽一边颤摇着头,一边朝着山下走去。一路新的面孔倒是不少,这些年白泽深入浅出,本就少于同门师兄弟有所来往,再加他的师父梁知夏性情古怪,所住地方也是和其他同门长老颇有些距离,便和门中弟子有些渐行渐远了。
四年前门中又开招了一批新的弟子,这些人经过层层筛选,最后就剩下了五十个名额。倚苍派每五年一次招收新的弟子,每每报名者均有千人之多,可惜这条件苛刻,光是不得超过十八岁,和不可带师学艺便可以淘汰一群了。
还有每十年一次的门中大比,除了新进的弟子之外,其余弟子均要参加,同时还会有丰厚的丹药或是一些宝物的奖励。而为了照顾到那些没有被长老挑走的弟子,每个月都会有心法讲座,和武学教学,当然这些都是需要银子的。
不过这门派中有无数的好处,自然也要有这个实力去获得才行。入门五年之后,每个弟子均要开始在门中做取任务获得门派贡献才行。不然每年均需要交一笔不菲的费用,若是这些都没有,那么只能去做门中的杂役,或是被逐出师门。
当然除了像白泽这种特殊身份的弟子,天下宗门大多皆是如此,总的来说还是十分的现实。观这些个从身边一一走过打打闹闹的弟子们,也不知再过个五年后还能留下几个。
不管这些,先去山下的村子打了酒再说。随后白泽便施展出了轻功跳到了一条偏僻的小道,纵身一跃朝着山下奔去。
留剑村,村子中的村民大多都是倚苍派的先辈后人,他们伴随着倚苍派世世代代,不知已存在了多少年,就连一些派中的前辈也会隐居在此。
那留剑二字说来也是深有含义,世人皆知倚苍派弟子人人背剑,而不知的是这背的是剑,也是身后所要保护珍稀之人,那些前辈百年之后化作黄土,这背的剑自然也是交于宗门守护,这背后之人自然也会得到宗门的庇护。
且看那村口打铁的老汉,若是去与其切磋,那些个新进的弟子还真不一定是其对手呢。白泽时长都会下山给魏宗夫打酒,和这些个村民也均混了个脸熟。
见白泽走来,那打铁的老汉还和白泽打了一声招呼“小哥,又来打酒呀”
“哈哈,是呀,可惜我那点银子都进了他的肚子喽”
这里的村民淳朴热情,类似这样的对话,直到白泽走到了村子中央的一家客栈前。看着里面的忙来忙去的小二,心中顿时升起昔日的回忆。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生活的呀。
那小二一眼便瞧见了白泽这个老熟人,热情的走了来,熟练接过白泽手中的葫芦,开口道“白小哥,今日也是老样子?”
“哎,今日可就胃口大咯,再来两只烧鸡吧,酒水也多加一份”白泽回过神来,报以微笑的说道。
“好嘞,你先歇着,我这就给你取来”那小二施了一礼,便朝着后厨喊道“两个葫芦打满酒,外加烧鸡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