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堂开业,
王五特意领着舞狮队过来帮场子。
二奶奶也喊原百草厅所有工人过来喜庆。
百草厅封了,白家被踢出了管理层。
眼巴前,
百草厅被贵武,白老三等七八个股东承包,推举董大兴当大闸柜,继续经营。
白家在里面有半个股份,但是没有经营权和管理权。
二奶奶索性一不问二不休,赔赚都不过问,连账目都不管,由着贵武和老三闹腾。
守着秘方,工人和细料,她料定百草厅在董大兴手里长不了。
“听说对面是白家大房的买卖?”
百草厅内,董大兴当着贵武和白老三,好奇的问道。
“嗯,没错,就是那个小王八羔子的。”
贵武被白景陆折腾够呛,憋屈的很。
白老三对白景陆也是恨的牙痒痒。
“我说白老三,你就不去个敬仪,凑个热闹?”
贵武出言讥讽道。
白老三摇摇头。
“不去,凑不着,跟这个王八羔子不是一路人!”
董大兴听贵武和白老三瞎白活半天,心里犯了嘀咕。
“白三爷,你给我交个底,对面的买卖是不是二奶奶的?
一群孩子没爹没娘,他们不可能折腾这么一出呀?”
董大兴不相信白景陆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折腾起一个铺面来。
他以为二奶奶故意跟他们打擂台呢。
白老三气愤的说到:
“肯定跟二奶奶没关系。
开铺面的钱是王五爷出的,
你要说有他的暗股,我倒是相信。”
“王五爷?”
董大兴恍然大悟。
提起大刀王五,
是个人都得竖起大拇哥。
董大兴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惹不起。
“我说呢,原来是王五爷利用白家的名声开买卖赚钱。”
“谁他妈说不是呢,白景陆这王八羔子辈子是积了什么德,好事全他妈让他摊了。”
白老三气的牙痒痒。
“你爹就不管?”
董大兴狐疑的问道。
“开过会的,各房可以自己开铺面,但是不能用百草厅白家老号的牌匾。
下个月,
嗯,
就是下个月,
我在大栅栏也开了一个铺面,叫南记百草厅,二位到时候别忘了捧捧场。”
听到这里,
贵武立刻火了,气的拍桌子:
“白老三,你他妈真不是东西。
在这里入着暗股,
明里又跑去大栅栏开铺面,
你想干什么?”
白老三张嘴就骂:
“姥姥!贵武,你他妈别满嘴胡吣,我在这里没有暗股!你小子别把我卖喽!
我开自己买卖,碍着你什么事了,有本事你也开一个,我不拦着。”
“......”
两个冤家又吵起来了,董大兴已经麻木。
一开始还劝,后来索性不管了,
耳不听为净。
等二位吵完,
董大兴拍着桌子逼问白老三:
“白三爷,秘方呢?原先那些老工人呢?
你该不会都拿去南记吧?”
白老三笑呵呵的回应:
“那不能够,我回去想想办法。”
“谢谢各位捧场,景陆照顾不周,咱们来日方长,各位请!”
保安堂门口,
白景陆亲自把保安堂的匾额挂了去。
然后抱拳,
领着大家去五芳斋吃席。
喧嚣过后,
晚回到家(保安堂)中。
四兄妹聚在一起,跪在地。
面前是爹娘的牌位,
在大哥带领下,四人扣头。
起身后,
白景陆说到:
“从今往后,甘苦与共,风雨同舟,活出个人样给所有人看!”
“甘苦与共,风雨同舟!”
白景怡,白玉芬,白景泗齐声喊道。
涂二爷站在柜台后,
瞅着这一幕,
忽然泪眼婆娑...
第二天一早,
白景怡便坐在柜台后,跟着涂二爷一起坐诊。
玉芬和景泗在库房料理白景陆种出来的药材。
白景陆告诉他们,这批药材是师父王五帮忙从南边买来的。
两人不便多问,只顾着干活。
白景陆这段时间背了几十部医书。
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黄帝内经...
只要有记录的,都逃不过他的脑袋。
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还背诵了千张药方。
随便抽一个出来,保证一方药都不会错。
他学着白家祖先的样子,给自己弄了个药箱,准备好纸笔,手里拿着一个铃铛,
开始走街串巷,积累经验和名气。
隆冬时节,
寒风刺骨。
白景陆一头扎进市井中,走了一街又一街。
整个午一个单子都没有。
听到的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嘻嘻哈哈。
“谁家的小屁孩,家里大人也不知道管管,搁这过家家呢。”
“小屁孩摇铃铛,不怕被人贩到宫里去当太监。”
“让你给我看病?我还想多活几年,去去去,一边聒噪去!”
“......”
白景陆笑嘻嘻的应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