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因为如此,傅崇光才逃出生天。
云知月思绪飘远了,赞回却没想那么多,他只想赢,只有赢了才有希望,所以哪怕明知是陷进他也跳进来搏。
“不用你操心。”赞回回呛萧璋,“是输是赢,七日后自有分晓。”
徐来宝怕他们吵起来,忙对请来的师傅使眼色:“时候不早了,张师傅带诸位殿下开始训练吧。”
姓张的师傅自然也不想掺和贵人们的争端,忙道:“诸位殿下请随我来。”
赞回最先跟上,两队人马错身而过,互不待见。
萧璋冷笑一声,抬脚移步去了看台下的茶棚稍事休息,顺便看好戏。
云知月等人当真从挥桨学起,一边学动作要领,一边听张师傅说注意事项,动作学得差不多才登船。
赞回兑现承诺在自己和穆赖王子腰上绑了一根绳子,本想把茴兰王子也绑上,被张师傅提醒不安全,若是翻了船,他哪个都救不了。最后水性还不错的百漠班酷把瑟瑟发抖的茴兰王子绑上,众人才乘船下水,开始正儿八经的训练。
萧璋和几个朋友看他们生疏忙乱不得要领,不禁啧啧摇头,轻蔑发笑,转头又自个儿训练去了。
…………
云知月回到宫里已经入夜,白日没找到机会去回春堂打听阿拉尔的消息,只能明日再试试。
经过几个时辰的训练,他如今浑身乏力,晚饭也无甚胃口,提筷的手都在抖,随便扒拉了两口便回房里沐浴,换上干净的衣服。
阿吉娜和徐来宝在卧房等着,前者手里拿着擦头发的棉帕,后者捧着一个装药油的瓷瓶。
“奴给殿下擦头发。”
“奴才跟义父学过一点手艺,给殿下按一按,可以松肌去乏。”
“你还有这一手?”云知月惊讶,迫不及待走向软榻,准备躺下来享受一番。
徐来宝被他期待的眼神看得害羞,低头道:“请殿下宽衣。”
云知月将上衣解开,趴卧在软榻上,阿吉娜将他的头发捞到一边擦拭,露出一片雪白如玉的后背,透着刚沐浴后的几分薄热。
徐来宝去一旁净了手回来就看见这么一副“玉体横陈”的场景,忽然有点不敢下手——他做惯了活的手甚是粗糙,怎敢对这样雪白细腻的肌体造次?
半天不见动静,趴在枕上的云知月偏头看向他:“怎么了?”
“无事,奴才这就开始。”徐来宝忙定住心神,用帕子仔仔细细擦干净手,将药油倒在掌心搓热,按向云知月的肩膀。
“唔——”
云知月支吾了一声,徐来宝顿时僵住:“……可是奴才下手重了?”
云知月摇头:“没事,你按吧,这力道刚好。”
“嗳,奴才晓得了。”徐来宝一边答应,一边不停在心底暗示自己:“我是个太监!我是个太监!”然后闭着眼继续按下去。
于是,终于寻到借口纡尊降贵来找云知月和解的傅崇光,趁着夜色翻院墙过来,刚到门外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绵软含糊、暧昧不清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