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洲主动关心她的事,温宁可以说是受宠若惊,而且好几天不见他,别提有多想他了,就想要趁机跟他多聊几句。
她轻咬了下唇角,连忙又给他发道:【就是之前没拍过,稍微有些尴尬。】
她这话,倒也不只是为了找话题才故意这么说的,拍摄的时候还要跟男模特搭档有一些搂抱的动作,可她从小到大除了家人,只跟贺之洲这么一个异性搂抱过,她生性又偏保守,跟其他男人发生肢体接触会非常不自在。
她也就只是简单地跟他分享一下拍摄感受,但可能贺之洲误以为她在跟他抱怨?突然回过来一句:【那就别拍了。】
温宁:“……”
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她咬咬唇,解释道:【我能克服的。】
贺之洲:【没必要为难自己。】
他这是在心疼她嘛?温宁咬咬唇,心里甜出蜜来,可是……
她抬头看了眼正在跟摄影师沟通的简初,正色了几分,回道:【我已经答应简初了。】
贺之洲:【我可以帮你重新给她找个女模特。】
温宁:……
她迟疑了下,说:【还是别了吧。】
主要,她还要让简初帮忙设计西装呢,她们两个说好的。但那套西装是要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再送给他的,温宁打算先保密,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见她坚持要拍,贺之洲脸色阴沉下来,随手燥郁地将手机扔到桌上。
手机敲击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与会人员全部一致转头看向了他。
坐在主席位上的贺之洲:……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看什么?”贺之洲严肃的目光扫过众人,“认真开会。”
众人被他气场震慑,纷纷埋下头来,只是无可避免地暗暗腹诽,也不知道是谁不认真。
也是奇了怪了,向来专注认真的贺总,今天怎么会在会议上玩手机?也不知道手机里有什么,看样子把他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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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拍摄几天,不停换妆换场地,温宁才发现,模特也是个体力活,手脚累得一天比一天酸痛。
不过好在整个系列拍完后,可以暂时先告一段落,温宁晚上收工回到家,准备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
她推开主卧进去,先到浴室去把浴缸上的热水打开,然后点上自己喜欢的香薰。
随后,她到衣帽间取了睡袍过来,香薰的气味经过燃烧很快挥发出来,淡淡的蓝风铃香。
浴缸上的水也装得差不多了,她关了热水阀,手脚酸痛地脱了身上的衣物,缓步移动到浴缸那边坐进去。
她往下沉了沉,除了脑袋以外,几乎整个人都泡在温暖的热水里,每个毛孔都放松地张开来,空气里萦绕着喜欢的香气,香调轻盈,带着淡淡的果香,像夏季的西瓜味,清爽而不腻人。
太舒服了,以至于温宁一不小心就仰靠在浴缸边睡着过去。
倏然被人从水里捞起,她睁开眼,猝不及防撞见男人五官立体的侧颜,和线条明晰的下颌线。
温宁瞬间清醒,双臂立即环胸挡住自己。
都怪她自己这些天忙忘了,忘记他今天会结束出差行程回来。
感觉到怀里人动弹了一下,贺之洲垂眸看她。
见她害羞地蜷缩成一团,抱着两条手臂尽可能遮挡住自己,他轻笑了下,香薰的烛光在他眸中摇曳,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在此刻听来禁欲又性感,“挡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此话一出,很多赤诚相待的画面瞬间一股脑涌现脑海,温宁瞬间羞耻得浑身红透,像是煮熟的虾子。
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慌张地转来转去。
旁边洗手台铺着浴巾,贺之洲将她放在上面,扯过旁边的毛巾准备给她擦干。
温宁满脸滚烫,夺过他手里的毛巾捂着胸口,“我自己来。”
说着,她从洗手台上滑下来,捞过一旁自己的睡袍往外走去。
贺之洲见她实在害羞,也没再继续坚持,勾唇笑了下,抬手扯松自己的领结,微扬起脖颈,解着衬衫最上边的纽扣,转身往淋浴间走去。
温宁给自己擦干身上的水,将浴袍披上,到外面的起居室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自己喝完后,她又给贺之洲接了一杯,然后放到床头边的柜子上。
“宁宁。”浴室里,突然传来贺之洲叫她的声音。
“什么?”温宁转过头,望向浴室那边。
隔着磨砂玻璃,影影绰绰地可见男人高大的身影和大致的轮廓。
温宁抿了下唇,心跳很快。
“帮我拿一下睡袍。”贺之洲客气地向她请求帮助。
“好。”温宁脸红耳热地别开目光,快步走进衣帽间里。
她给他拿了睡袍出来,站在浴室门口敲了敲。
沙沙的水声中,清楚地听到贺之洲说:“进来。”
温宁迟疑了一下,脸红心跳地推开门。
她不好意思直视他,进去后埋着头,踩着小碎步将浴袍放到置物架那边。
贺之洲抬手关了水,随手扯过毛巾,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转过头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拿过来。”
他语气正经,完全像是在跟她下发命令,温宁觉着自己这时候绝对不能怂,不能多想,于是硬着头皮,将刚放下的睡袍又拿起来。
她始终埋着头,走到他跟前,看见他的脚了,她才停下,伸手将手里的睡袍递过去。
倏然,手腕传来温热的触感,她眼皮一跳,抬起头,猝不及防撞进贺之洲戏笑的眼神里。
温宁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贺之洲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一带,她毫无征兆地扑到了他的身上去。
温宁轻呼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贺之洲又颠倒了两人的位置,将她轻抵在身后的墙壁上。
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端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今晚在这?”
还没有完全擦干的刘海,凌乱地耷拉在额前,时不时落下几滴水,滴在温宁的脸上。
空气里飘散着潮湿的热气,和洗发水跟沐浴露的香气,像催/情似的。
温宁一下就腿软了,仰头望着他,呼吸跟着心跳控制不住的急促起来。
两人还没有尝试过在这里,温宁脸蛋通红地说:“都可以。”
反正对她来说,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
“真乖。”贺之洲嘴角笑意加深,低下头来,亲吻她的嘴唇的同时,修长手指扯掉她浴袍腰间的系带。
旷了几天,贺之洲特别亢奋,淋浴间,浴缸边,洗手台,到处都不知疲倦地尝试了一遍。
好像上次在衣帽间试过后,他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呢?
只是比较不幸的是,温宁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腰上、腿上和下巴处,都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他从前很注意的,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