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了那幅画里的眼睛，所以更不能让楚画眠得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真相的楚画眠，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那将是整个寂北的灾难。

毕竟曾经，楚画眠可是她那个怪物父亲最得意的杰作。

“不自量力。”

楚画眠冷笑一声，她抬手刚准备再次举牌子，放在身侧的手就被人给拉住了。

楚画眠转头看他，目光有些凶狠：“你做什么？”

“够了吧。”苏恪皱了皱眉，他觉得楚画眠现在的情绪不太对，起码不是那种可以做出正确判断的情绪。

他说：“既然那么讨厌那个人，为什么还非要拍下来。”

有一瞬间，楚画眠确实是被他的话说住了，她垂下眼眸，牙齿咬住下唇。

“十一亿两千万一次！”

楚画眠猛地回过神来，她抬起头，冷冷道：“放开！”

苏恪看着她没说话，也没放手。

“十一亿两千万两次！”

“苏恪！”楚画眠红了眼，她努力挣脱，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这看起来抓得不紧的手，怎么都挣脱不了。

“十一亿两千万三次！”

“成交！”

楚画眠哭了，被气的，也是被恨意冲昏了头脑。

“我——”

苏恪将人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怕，总会好起来的。”

楚画眠瞳孔微缩，显然没想到苏恪会这样做，也是对这突然而至的温暖有些措不及防。

“你……”

“想哭就哭出来，但不要让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双眼，”苏恪的声音很温柔，有种令人错觉的宠溺：“眠眠，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楚画眠笑了笑，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她的眼尾滑落，滴落在苏恪的脖子里。

是凉的。

“苏恪，”她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