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已报案没有结果,要么是案件复杂不敢报警,鉴于帝国警察的优良作风,他相信大概率是前者。
安洁莉卡满含期待又多有怀疑地看着伯德,冷静数秒后急迫道:
“我的儿子,瓦尔特·奥格尔失踪了!”
孩子丢了,难怪这么着急,伯德颔首道:
“请问有没有更详细点的信息,比如瓦尔特少爷今年多大,在哪失踪的?”
一旁的艾格娅默默地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瓦尔特今年15岁,他在白夜路11号的约安尼斯学院上课,原本好好的,可今天中午学校突然通知我们,瓦尔特昨天突然失踪,搜遍了全校也没有找到他。”安洁莉卡越说越急,不知不觉中带上了几分哭腔。
孩子在校失踪,既可以说是大事,也可以说是小事,伯德单手撑住下巴,思量起来。
依照自身经验,15岁正是青春期叛逆的顶峰,这个时期的少男少女们身体生长迅速,开始真正的接触并认知社会,同时也更容易受到外界影响。
由于身心的逐渐成熟,很多人在这个时期往往对生活和长辈采取消极反抗的态度,否定之前接受的教育,厌学、逃学也归于此类。
虽然他没有逃过学,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初高中时身边的例子不要太多。
至于大学阶段,逃课的心理因素就完全不同了。
伯德诚恳地说道:“也许瓦尔特少爷只是一时厌学,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总是反抗老师、父母,也许......”
“不!”安洁莉卡立刻打断了他,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尖细而嘶哑,“约安尼斯是尼西亚最好的贵族学校!实行全封闭式教学,我也只能一个月见他一次!”
全封闭式、贵族学校,伯德咀嚼着这两个单词,这意味约安尼斯学院占地肯定不小,配套有宿舍、食堂、体育场地等设施,换句话说,反而加大了全封闭式的难度。
青年学生有极其惊人的创造与传播天赋,他们能快速找到所在学校的漏洞,并能安全保密地流传开来,除非加上铁丝网,安保人员24小时巡逻,否则想翻出去都不是难事。
“瓦尔特少爷在失踪前有什么异常吗?”伯德换个思路问道。
安洁莉卡顿时愣住,努力想要记起上一次见到瓦尔特时的场景。
伯德和艾格娅都没有出声干扰,静静地等待着,反正今天轮到塞伦茨和斯佩夏尔值班,西奥多队长坐镇总部,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我想起来了,只是说来怪怪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异常。”安洁莉卡皱起眉头,纠结地说道。
“请直说,我和伯克利女士会保密的。”眼神征询后,伯德微笑道。
安洁莉卡颇为犹豫道:
“是这样的,半个多月前瓦尔特回家时戴着一枚徽章,上面雕刻有黑色复杂圆纹,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徽章,但他说这是学校发放的新款校徽,于是我也没多问。”
黑色复杂圆纹,伯德的笑容渐渐凝固,这起失踪案顿时变得复杂。
他指着桌子上的钢笔和一叠白纸道:
“您能画下那圆纹的样子吗?”
安洁莉卡顿了一下,但没做回答,伸手抽出一张白纸,拿起那根钢笔,竭力地画出贴近记忆中的样貌。
一分钟过去,她将纸张移给了伯德。
伯德探手按住,侧身让出视线,让艾格娅也能看到纸上的图案。
受过良好教育的安洁莉卡精准地勾勒出完美的弧线,圆圈之内,若干弧线交互叠加,如同绽放的花朵,亦像悬挂天空的黑色太阳。
他的目光望向艾格娅,她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不少。
自从西奥多宣布尼西亚潜藏有一位圣秘教使徒后,他加班加点看了不少关于这个组织的资料,包括教义、信仰和圣徽。
而这纹章,正是圣秘教的代表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