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月低头看去,只见苏陌的手被路铭远抓在手心,白皙的手腕上还真的有一道红印子,她连忙道歉,“抱歉,苏姑娘,我不是有意的,那这银子你更是要收下了,就当是我赔礼道歉的。”
“不是你捏红的,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苏陌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路铭远不相信,正想说什么,可后腰上却被苏陌使劲拧了一把,他闭上嘴也没再说话。
魏嘉月歉意更甚,她欲将钱袋递给路铭远,苏陌轻挑秀眉,暗道不行,不可以让路铭远将这烫手山芋接过来。
“魏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笔银子与其给我们,还不如你自个儿留着,以后能用上的机会多得是。”
话已至此,眼看魏嘉月还没反应过来,苏陌猛地伸手把门关上,快速地将门栓上。
“苏姑娘,路公子,你们快开门。”魏嘉月不死心地在外面大喊。
路铭远哪里顾得上门外的魏嘉月,他心疼自家娘子的手,拉住苏陌小心翼翼牵起她的小手,“娘子,我去给你拿药酒。没想到那魏姑娘手劲大的惊人,拉扯之下也能弄伤你,以后切莫与她来往了。”
“路铭远!”苏陌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和缓地说:“这是你自个儿做的好事,你赖魏姑娘做什么?”
说到这里苏陌就来气,昨晚这个男人不顾她的哭喊告饶,一遍遍欺负她。现在就开始不认账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那么无辜呢!
“这是我弄的?”路铭远想到自己给她擦拭身子的时候也没见到手腕上有红痕啊!
苏陌嗔怪道:“我一醒来就有了,你说是谁弄的?”
这么一说来,确实是他弄的。路铭远望着自家娘子绯红的脸颊,怜惜地摸了摸,叹道:“我下次不会这么鲁莽了,这次是我的错,娘子惩罚我吧!”
苏陌哼哼了两声,推开他的手,神情傲娇,“就罚你今晚自个儿睡。”
“这不行!”路铭远揽住她的肩头,“娘子说过不与我分房睡的。”
苏陌想起自己说的话,顿时无言以对。
路铭远见她熄了要分房睡的念头,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可内心却也止不住的内疚,昨晚是他太过于孟浪了,把苏陌手弄成这样,着实不该的。
怀着愧疚,路铭远寻了药酒来帮着苏陌细细揉按着伤患处,“娘子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么?”
“没了。”
苏陌没有跟路铭远说的是,其实手上的伤并不严重,就是看着有些吓人而已。但是她却不会将这话说出来,总得让他长些教训,不然他以后就越发不节制。
路铭远一边揉着一边问道:“娘子疼吗?力道这样可以吗?”
“手不疼了,但是我肩膀有点酸,你帮我捏捏!”苏陌毫不客气地使唤道。
“好的娘子。”路铭远求之不得,他用帕子将手上的药酒擦掉,确定手上干净了才搭上苏陌的肩膀。
路铭远的手指很细长,骨节分明,是苏陌喜欢的那一类漫画男生手,此时正力道适中地揉捏着她的肩膀,说起来真是不要太幸福了。
“院子摆放的那些物件,我一会儿都去收拾起来,等娘子的手好了再弄,可以吗?”路铭远手上动作不停,可心里却还担心着苏陌会太劳累。
苏陌没细听嗯了声,可反应过来却开口说:“不行,我已经快装好了,就差几块木板就完事。”
明明今天就能将缝纫机造出来,让苏陌再等个几天她会疯的。而路铭远一听快要完工了也微微蹙起眉头。
“若是娘子不介意,我来帮娘子裁木板出来。”
“不介意。”苏陌下意识回道。
她从来都没打算瞒着路铭远些什么,只是他太敏感了,从来都没主动问过她这些怪异的举动。
就今天让他买了那些东西都要花费不少银子,也没见他多问过一句。也不得不说,路铭远的品性绝对是苏陌见过的人里最好的那个。
说好帮苏陌裁木板,路铭远也不整虚的,他让苏陌将木板的尺寸说一下,之后就让苏陌继续在书房里待着,美其名曰外面有太阳,她待在屋里躲躲。
苏陌乐见其成,仍由他出去准备木板,而她则在书房内翻阅着他平日里读的书,看着他写的字。
原书中对路铭远介绍不算多,至于对他的理解都是这一个多月来了解到的。
路铭远读书好,也是出了名的。小小年纪就考了童生,只不过家中贫困没富余的钱继续给他买书,如若不然,路铭远高低也该是个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