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林北回答,他仿佛就看见了一只在湛蓝湖水里受惊的天鹅,在恐惧与不安中,扭动着那窈窕的身姿。
黑色蕾丝短裙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将轻盈袅娜的玲珑曲线完全的勾勒了出来,头上的猫耳随着别扭的舞步而微微发颤,在与大理石地面折射出的月光里,闪动着无限的青春与圣洁。
在没有音乐的房间里,林北能听到舒窈每一次光脚落地时发出的声响,而舒窈则能感受到林北那夹杂着酒味的鼻息。
舒窈身体一晃,欲似后退,腰肢柔软的往后一仰,整个人在林北的面前完成了一次姿态优美的空翻。
悠然落地间,她又紧紧地抓住了左脚脚踝,黛眉含泪,整个人呆坐在冰冷的地上。
半晌,她蜷曲着身子,环抱着膝盖,委屈地哭着。
林北拔脚欲走,可身后的舒窈却发疯似的、忍着脚踝处传来的剧痛,爬到了林北的脚边,乞求地问着:“你能不能放过沁姐?”
终于等来答案的林北如释重负,现在的问话程度已经超过了在办公室时的戏谑,他长叹一口气,继续想要往前走。
可舒窈却死死抱住了林北的小腿,啜泣地说着:“我求求你,沁姐是个好人。”
“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林北眼见窗户纸已经被捅破,冷冷地回应着。
舒窈早已是珠泪盈盈,她犹未说话,但林北却已从泪光中看到她的心声,看到她心中对许沁那一份浓浓的情意。
林北剥开了束缚在小腿上的藕臂,一个字没有说的朝门口走去。
“老板,只要你答应放过沁姐,我可以不要自尊、不要回报,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舒窈彻底沦陷了,平日里风光无限的舒秘书如今就像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林北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回头扫了一眼泣不成声的舒窈,“你去告诉许沁,别做这些让我觉得恶心的事情。我会看不起她这人!”
舒窈极力反驳道:“真不是沁姐叫我来的!真不是!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林北没等舒窈把话说完,就打开房门。
砰!
伴随着关门的巨响,留在屋里的舒窈看着人去楼空的房间,慌乱地从手包里找出电话,拨通了许沁的号码,充满歉意地说着:“沁姐,我错了......”
......
从房间出来,林北站在电梯前摸出了香烟。
回想起刚刚的香艳情景,它不断地刺激着肾上腺素以及多巴胺的快速分泌,甚至连点烟的手都在颤抖,连点几次才点燃。
林北深吸一口烟,在尼古丁进入肺部,给肺部带来短暂的缺氧后,才平静了下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无数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儿,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叮叮叮......
手机在此刻响起,拿出一看,竟然是高敏打来的。
“说话。”
“林总,我已经把您母亲接到泰康燕园了。”高敏顿了顿,汇报着:“不过这里出了点问题,您看您是不是......”
“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林北又拨通了陆巧思的手机,说:“小陆,回金茂府接我。”
“我还在地库。”陆巧思回应着。
“好,我这就下来。”
等林北到了地库,果然看见了那辆S500L正在下车的位置等着自己。
他上了车,问:“你不是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