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前,我对红山早有耳闻。”林北玩弄着装着一千五百万的银行卡,苦笑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找到我身上来。”
“或许他们只把你当做是一位从未在这个圈子里面露过面的职业经理人吧。”
许沁说完这句话,就饶有兴致地看向了林北,接着问道:“这钱,你准备怎么办?”
“要是换做你,你会怎么做?”林北把皮球踢了回去。
许沁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着:“很简单,收下这笔钱。”
出于意料的回答让林北彻底懵圈了。
他眨着眼,看着一脸肯定的许沁,说:“这不会是你在给我下套吧?”
“收下这笔钱,你就能融入他们的圈子。”许沁微微上翘的兰花指在卡面上轻点两下,说:“然后才有机会知道你父亲当年被陷害的真相了。”
林北大惊,“你怎么......”
许沁从包里拿出了厚厚的一叠资料,放在了桌上,“昨天在你对牧野的分析之后,我就对你很感兴趣。可你的资料却像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存在。”
“不过,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却发现了你父亲和天玻二厂之间的一些纠葛。”许沁缓缓地说着:“准确的说是和原二厂经理周国平之间的恩怨。”
林北赶紧翻阅着许沁给出的资料,而许沁则拿起了林北放在桌上的烟盒,说:“你父亲林端明本来是有机会在天玻二厂改制之后成为总经理的,而你也有大概率成为一名名副其实富二代的机会。”
“我只想知道他是怎么陷害我父亲的!”林北愤愤不平地说着。
许沁点燃了烟,说:“当年各家建筑商又或者建材个体户对天玻的返点近乎成了剥削。林端明认为这是对集体经济的一种践踏,而周国平则为了更快让天玻的产品占领市场,就进行了妥协。”
林北抬头看了看这位抽烟的女人,烟气弥散中又给眉眼之间添了几分妩媚的风姿。
“不用这么惊讶,我本来就会抽烟。”许沁从容地说着。
林北赶紧回过神,问:“然后呢?”
“林端明在二厂发起了工人联合抗议,这件事情被写进了天城晚报里面,后面有影印件。”许沁示意林北往下看,“而你的父亲就是在这场抗议活动结束后的几天里意外身亡的。”
“意外身亡?”林北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不是巡视仓库时,为了抓住小偷,而......”
话还没说完,他好像是又明白了小时候没能明白的东西。
天玻二厂那时候的仓库里只有一些砂子、碳酸钠、碳酸钙,再不然就是一张张做好的成品玻璃,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许沁看出了林北的顿悟,掐灭了抽了一半的烟,说:“话,我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就看你怎么抉择了。”
林北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银行卡之上,他现在的心里全是怒火,良久都没说出话来。
许沁淡淡一笑,“需要我配合你吗?”
林北抬头审视着眼前的女人,他当然清楚如果许沁不同意对天玻的投资,就算是搞定了投委会、风委会,也是白搭。
他收好了资料和银行卡,直白地问道:“你要什么好处?”
“还没想好。”许沁耸着肩,半真半假地说着:“不过,我肯定不会要你的钱,更不会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