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恒邛按了按眉心,然而原身的记忆原先就是残缺的,以至于她也找不到什么有关的记忆搜寻。
直到对方拍了几下的门也没见应答,骂的越来越难听。
“恒邛!你个不要脸的废物,我知道你还在家里面,赶紧出来给我开门!”偏近中年的男声刺耳。
令人生恶。
所以是原身留下的麻烦吗?
恒邛面无表情的低下眼睫,遮盖住手上的伤疤。
走出去打开门。
对方似乎就在等她开门,一见动静就立马将身体强势的挤进来,伸手挡下了关门的动作。
他肆无忌惮的站在门口,磨着牙嗤笑道:“怎么?不想见到你的穷亲戚?恒邛,你可别忘了我好歹也是你的表舅。”
恒邛看向他。
眼前站着的中年男人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身形干瘦,神色里透着得意洋洋的姿态。
“表舅?”
恒邛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站在眼前这个外甥女的不对劲。
她以前可是从来不知道反抗的,就算是再不耐烦也会委曲求全选择安抚他。
但是现在她站在眼前却像是彻头彻尾换了一个人。
叫他都有些看不懂起来。
恒解眉头挤的能挤死苍蝇,不过他很快掠过这抹感受的异样。
“怎么?你还打算不认下去我这个表舅了,一爬上眼下的位置出去荒星就开始想要翻脸无情了,果然是头白眼狼。”他嗤着走进房间,找了个椅子大摇大摆的坐下来。
还不忘冷嘲热讽,“我早知道就该听你表嫂的话不该把你的抚养关系搞到监护人上,不然也不至于拎出一头白眼狼来。”
恒邛拧了拧手腕,垂眼突兀道:“……那按照您的说法,怎么样做才能不算白眼狼呢?”
听见自己想要的问题。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立马就是一个振神。
“行了,你也别在我面前做出这个架势了,之前的那些抚养费该怎么分你也知道吧?不然你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到时候我要是来你这闹一闹,不同意那个监护的签字,你看看自己该怎么办?”
他翘起二郎腿。
恒邛微抬眼,短袖宽大的身形叫她显得清瘦冷淡,但却不代表那张脸就不好看了,一米七的身高足够她和男人对视。
监护人,抚养费。
她捕捉到这些言语里透露出来的词汇。
再加上汇款里的一千星币,恒邛几乎已经能够全盘推演出整个过程,但为了印证这个猜测,她还是开口道:“上次钱你不是已经拿过了?”
“那点钱那里够,你现在不是已经走出贫民窟爬上来了,怎么着都应该照顾一下一直抚养你长大的表舅吧?”
他站起来嘴脸肆意。
“我要的也不贪心,也就是一个月两千星币的抚养费,等到你爬上去了呢,再来几辆房车供着你表弟。”
连擂狮子大张口,贪婪无度的说着。
“不可能。”
“你终于明白——恒邛你什么意思?!”他没仔细分辨话语,反应过来后便是勃然大怒!
“意思就是没钱。”
恒邛语调平静且毫无波澜。
“没钱有什么难的,你不是都已经跨越了这个坎吗?你的精神力已经足够了。”
他嘴脸贪婪无度,“太阳塔里的公告可是说了,自愿报名征收奴隶,一个奴隶就可以拿到五万星币呢!”
恒邛按着额角低眼,苍白的脸色与身后景物融入。
看不清眼底神色。
突然平静下来,“表舅,这么想要的话,不如你先去应聘一下名额?”
她抵着眉眼似笑非笑。
“你什么意思!恒邛你简直是无药可救,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连擂怒急破口大骂。
“请安静一下。”
恒邛听的不耐,苍白冷声响起。
“什么安静不——”连擂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
下一秒脖子就已经被人用手指一根根掐上,带着被绳索扼制住霎时间勒紧的感受,冰凉刺骨。
接着就是被单手压着后脑勺被贴在冰凉的木门上。
青筋一根根涨起来,拼命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