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争,争起来,又是什么模样。
等仰着头回到小院,萧随尘马上进了自己的房间,栓好门。
先是洗了把脸,脸盆的水被血染的通红。
真是晦气,炮灰什么事儿都没干,都有人来找茬。
萧厉这小子,吃错了药吧,还他妈男人就用拳头说话。
全身酸痛,但她还是换了衣裳,在照镜子时,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
好家伙,这母子俩是不是嫉妒她的美貌?
个个往她的玉容上招呼。
等到萧随尘拎着糕点,敲响余潇潇房门的时候。
原本微笑的美人儿,看清她的脸,一瞬间变了脸色。
“尘儿,你的脸…是谁打的?”
“没事儿娘亲,小打小闹而已。”
萧随尘直接走进房间,放下糕点,并且拆开。
“娘亲快尝尝,这点心好吃极了。”
余潇潇接过萧随尘递过来的点心,却并没有立刻去吃。
她目光复杂,在萧随尘脸上看了又看。
最后放下糕点,将萧随尘按在椅子上,手指轻抚那青紫的地方:“是不是萧厉?”
也不怪余潇潇一下子就猜中,萧随尘与乔改厮混,在圈子里一向吃得开。
唯一看萧随尘不顺眼,成日里掉脸子的也就只有萧厉了。
“没事儿,我也咬了他一口。”
“咬一口又能怎么样?他下这么重的手。”
哦,我也下了那么重的口。
这话萧随尘没说,只是轻拍余潇潇的手背,“真没事儿,我还能骗您不成。左右就去个学堂,学堂里的都知道我是个什么的人。”
所以说,挂点彩没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萧随尘那没痛快的和萧厉打起来的原因。
毕竟,因为乔改,萧随尘在学院里已经是坏学生魔王头子之一的人设了。
余潇潇自然心疼自己的孩子,不住抚摸,唉声叹气。
“不如你就和你爹说,兴许…”
“小孩子打闹,何必告诉爹爹呢。”
萧随尘这么说着,心里面想的是,千万不能去打小报告。
萧观那个老狐狸应该很不得,他们掐起来,好成全他的养蛊大计。
去打小报告,不就遂了老狐狸的心了吗。
“可…”
“娘亲,你就放下心吧。”萧随尘把糕点拉过来,“来,糕点。”
余潇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小小咬了一口糕点。
“你平时也注意些,切莫同萧厉斗狠。到底是…你也打不过他的。”
“怎么打不过,你看他若是与我比试骑射,我让他的马撒丫子狂奔,他也未必能够胜我。这不是他出其不备,在暗地下了黑手嘛。娘亲,我可不怕他。”
萧随尘说着握起拳头,扬了扬,一副我很凶很不好惹的模样。
但到底还是翻车了。
余潇潇迅速看到她手腕的淤青,一把拉过来。
表情不愉快,凉飕飕的嘲了两声:
“就你?手腕子都要被人家捏碎了,还是老实歇着吧。”
说罢,到梳妆台里翻找,等到找到一个白瓷瓶才又回来。
瓷瓶里是上好的药膏,手腕的胀.热灼痛马上被清凉感取代,舒服得少年眯起双眼。
“娘亲净长他人志气,等些时日孩儿可是威风着呢。”
“裴氏母子就那么眼巴巴看着,没了你父亲,你能怎么神气?咱们娘俩儿进了这王府,到底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余潇潇知道,就算自己的孩子这几日经历的多,没有曾经那么懦弱,但怎么也让她忧心。
有了名分,接踵而来的就是这个宅子里无休止的斗争。
道理萧随尘都懂,原主也是死在萧厉与裴氏的手里的。
“先且活下去吧,娘亲。”